,自家做的,还有腌菜。”李香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中年男人眼睛一亮,抓起一条兔肉塞进嘴里,嚼了几口,连连点头:“味儿正!咋卖?”
“兔肉五毛一斤,腌菜一毛五一斤,要粮票也行,按市价算。”李香报出早就跟周海合计好的价格。
“成!兔肉我全要了,腌菜来两斤。”中年男人爽快地掏出几张毛票和几张粮票,塞给李香。
又压低声音问:“下回还有这货不?我婆娘爱吃这口,要是有,提前跟我说,我多带点票来。”
没等李香回话,旁边又围过来几个人,七嘴八舌。
“还有吗?给我来条兔肉!”
“腌菜咋卖?”
“这味儿地道,比供销社那蔫了吧唧的强多了!”
周海把李香护在身后,沉着嗓子应付:“就这些,下回带得多。”
他飞快地称重、收钱、递货,动作麻利得像在山林里分猎物。
李香攥着手里渐渐变厚的毛票和粮票,手心全是汗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不过几盏茶的功夫,食盒就见了底,算下来竟卖了三块多钱,还有小半兜粮票。
离开黑市时,李香的脚步都发飘,直到走出巷子,看见熟悉的山路,才敢大口喘气。
“海哥,你看!真卖出去了!还好多人问下次啥时候来呢!”
周海看着李香兴奋得发红的脸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