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。

女孩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搭在医用口罩之上,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暗处有种强烈的破碎美,但又因着眉头微蹙着的眉头而又透出股坚韧,就像被大雨摧残的蔷薇,花叶残败根茎却坚韧挺直。

蔷薇有刺且野蛮生长,不需要人将之移植至温室内,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玻璃罩,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替它挡住风雨,便能将易碎的花叶与坚韧根茎都保护得很好。

绿灯亮起,江厌移开目光的同时,也将这些荒诞的想法全部逐出大脑。

黑色奔驰低调地驶入金鼎小区,泊车入库后,江厌叫醒周晚意:“跟我回家。”

周晚意刚睡醒,视线还朦胧着,看到江厌那张俊脸就在自己面前,下意识地伸手一勾。

她力道不大,但因为江厌是直接从主驾上倾身过来的,所以很容易被她弄得重心不稳。

俩人视线交接,一个清醒,一个朦胧。

但他们所间隔的距离却很短,只要江厌稍稍一低头,就能吻到她的睫毛。

他将长臂伸到周晚意身侧,试图稳住重心,却被半醒的人再次勾住脖颈。

手上的力气全失,他的嘴唇重重地吻在女人湿漉漉的睫毛之上。

微咸的泪水在舌尖荡开,江厌听到身下女人轻轻地唔了一声,“江医生,你破戒了呀。”

她依旧是闭着眼睛的,但江厌却无比笃定道:“你是清醒着的,周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