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将心思收好,喊他陆叔叔,不敢有半分逾越。
一个月期限很快过去,岑月离开那天,是乍暖还寒的春日。
女孩一袭绿裙,清丽乖纯。
深鞠一躬,向他道别。
她说她要报考北方的大学,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。
那是岑月第一次鼓起勇气,含蓄地想要得到挽留。
可陆聿云微凉的视线只是在她纤薄的肩头顿了顿,淡声提醒:“记得多穿衣服,别着凉。”
岑月弯眸,走得体面。
一别四年,直到那次高中同学聚会,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打错电话。
听着那头沉冷的声线,岑月醉意上头,含混不清地说了句:“我好想你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
岑月的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。
好友替她解释:“岑月是大冒险输了被迫的。”
男人声线微哑,透过电流砸落耳膜:“可是我当真了。”
岑月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,却没想到陆聿云真会在酒吧门口等她到深夜。
男人长身颀立,冷调的光从他头顶打落,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影,冰凉的视线隔着灯红酒绿向她投来。
他说:“岑月,我也很想你。”
这是一场盛大,但隐晦而克制的爱。
注明:九岁年龄差|暗恋成真
? 16、行楷体
屋外飓风狂掀, 大雨将整座城市淋透。
病房内灯光明亮,盆栽里的天竺葵开得正艳,轻轻一碰, 叶子上饱满的水珠便顺着根茎一路往泥土里砸, 一派安宁祥和。
江厌手指弯了弯,倾身坐到病床尾,大手往周晚意面前一摊。
周晚意立马把勺子递过去,弯着眉眼笑起来:“谢谢江医生。”
男人轻淡地嗯了一声,好看的手指轻捻住塑料勺, 慢条斯理地从边缘处拨了勺热粥送到周晚意面前。
病房的门大开着,两人距离不算近, 男人长臂轻抬, 眉眼淡然, “张嘴。”
周晚意看了一眼, 然后乖巧地张嘴, 轻轻含住塑料勺。
温热适宜, 不会太烫,也不至于冰凉。
不像她自己喝粥,每次都是用勺子从粥面最中心开始挖, 滚烫的热粥连吹都懒得吹就直接咽下, 热意从舌根一路延烧到胃内, 没几秒就将一大碗全部咽下,常常被黎秋知嘲笑:野猪吃不了细糠。
男人收回勺子, 又慢悠悠地拨了一勺。
周晚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俩人之间那面长长的桌子,忍不住问:“江医生, 我们距离这么远, 你老是抬手喂我不累吗?”
“还行, ”江厌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。
“可是我累,”周晚意缓慢地转了一下脖颈,说:“脖子有一点点酸。”
她看着江厌,“江医生你说这该怎么办?”
虽然语气听起来是在询问,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昭然若揭。
她想让江厌靠近一点。
走廊外有人走过,拖鞋趿拉着踩在白瓷地砖上,声音由远及近。
周晚意见男人丝毫没有反应,左手撑着床缘,将身子微微往前坐了一点点。
“这样子就不会累了。”
俩人的距离骤然缩短,周晚意虽然一脸病容,但在灯光下笑容依旧明媚。
她很主动,也很懂得变通。
只要最终目的达成,那是谁先低头,谁向谁靠近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。
她靠得离桌子很近,为了方便江厌投喂,还特意将左手撑在桌子上托脸望着江厌,眼神就像猫咪主动索求冻干时一样,乖巧又充满期待。
江厌垂下眼睫,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,然后又勺出一口粥送到她唇边:“吃快点,不然凉了。”
周晚意哦了一声,加快动作。
一碗粥很快见底。
江厌默默地收拾桌面,然后将打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