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慢条斯理地搅了下碗里的粥，“不合胃口？”

周晚意摇摇头，反倒是问他：“皮蛋瘦肉粥真的是你最喜欢吃的食物吗？”

江厌有些意外地挑眉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高中地时候听学校里的人说的，当时喜欢你，就一直记在心里了。”

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用瓷勺搅动着碗里的粥，慢吞吞地把当年做粥失败地狼狈当成笑话讲给江厌听。

可是他的唇角却抿得越来越紧，像一道平直的线，严丝闭合。

过了良久，一直到周晚意说完，他才开口。

“其实你不用刻意迎合我的喜好，只要是你，站在那里我都会很喜欢。”

他语字放得很慢，嗓音低低沉沉的，缠倦中又很坚定。

周晚意与他对视，目光像是溺在深海里，心脏被海水泡发，软软地，胀胀地，不太安分地跳着。

大概是仗着有人喜欢所以脾气也来得有些莫名吧，周晚意吸了吸鼻子，有些委屈道：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喜欢我呢？”

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无理取闹了，犟着脖子不低头，就这么和江厌对望着。

长期盯着一个地方不眨眼睛是会流泪的，周晚意的眼睛越来越红，说不清楚是因为疲劳还是真的带了自身情绪在里面。

美人垂泪，惹人怜。

江厌放下了手里的瓷勺，将她拥在怀里，瘦瘦小小一坨，真的是有些心疼的。

他温柔地拍拍她后背，并且丝毫不觉得她在无理取闹，直接顺着话头将错认下。

他说：“嗯，对，是我不好。”

“我应该早点发现晚意的。”

周晚意半握着拳头虚虚锤了下他的胸口，闷闷道：“你这么高冷，发现了你也只会冷着我。”

女人的力道并不重，像是小猫爪子一样挠在人心上，江厌俯下身，用唇耐心地将她眼角的泪一点点吻去。

“晚意这么好，先前确实是我不识抬举了。”

“你就是不识抬举……唔……”

她的唇被封住，皮蛋淡淡的清香渡入口中，她整个人都被江厌抱起来，由于高空没有定点，便本能地用四肢，将他的周身全部缠住。

江厌喉结滚了一下，哑声诱哄，“下午去领证，好不好？”

雪松香依旧清冷，只是和玫瑰馥郁的香氛撞在一起多了丝情动地欲色。

江厌这人，自从开了荤之后，禁欲二字，就只剩下欲字了。

周晚意环住他脖颈的胳膊紧了紧，一双刚刚哭过地丹凤眼红红地望着他，“阿晏你难道忍心再看我哭一次吗？”

她叫了他阿晏，本意是卖可怜，可不知怎么地，落在江厌耳中却像是在调情。

他的唇又覆了上来，用脚把房门踢上后，窗帘也自动合闭，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。

他把周晚意平放到床上，然后开始低头解衬衫纽扣，一双本就深邃地眼睛里此时滚着浓浓的欲色。

周晚意翻身想逃，却被抓住脚腕。

男人的手掌宽而大，很轻松地将她抓住，烫人的温度顺着皮肤表层地神经细胞一点点向上攀爬。

他用力，将人重新拽在身下，长指轻轻一抽，周晚意身上的浴袍便落了地。

这身由他亲手穿起来的衣服，最终也是由他亲手剥落。

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之中，引得周晚意微微颤栗，江厌见状，伸手去摸床头柜上面地空调遥控器。

“滴”

他把空调温度调到人赤身不会感冒的温度，然后重重往床头一搁。

周晚意见逃不掉，便泛着一张水眸盈盈望着他，试图装得弱小可怜一点，好让他及时收手。

江厌目光从今早的那一排排牙印上划过，落到周晚意因为害怕微微微颤栗的身子上，翻身吐了口浊气。

“下次要是不舒服，可以和我说。”

周晚意察觉到男人的低落，脸却不听话地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