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很快就吃完,周晚意想趁机表现一下于是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。

却被江厌淡声回绝:“家里有洗碗机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就站在周晚意身侧擦桌子,鼻梁高挺且硬朗,一双桃花眸微微敛着,浓长的鸦羽在眼睑之下落下一片阴影,身形微屈,似白雪压松,略弯却不失风骨。

她也伸手去收拾桌上的碗筷,表面上是帮忙的意思,实际上却是趁机揩油。

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桌角,整个桌面都猛地一下摇晃起来,最边上的瓷碗被震落,眼看着就要砸碎在地砖上,周晚意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去接。

“砰”

瓷碗应声而碎。

周晚意下意识蹲下身子去捡,却被男人猛地拽住手腕。

她抬眸,以为江厌是来兴师问罪的,便直接主动承认错误:“江医生对不起,我不该心怀不轨打碎你一个瓷碗,多少钱我赔给你?”

“一个瓷碗而已,碎了就碎了。”

男人平日里清冷的声线不自觉染上了一抹温情,听得周晚意心神微晃。

江厌缓缓将她的手面掰正过来,放在灯光之下细细检查。

他温声问:“手没伤到吧?”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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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45、古刹里

男人的声音如同电流从耳边穿过, 激得周晚意颅底发麻。

她慢吞吞地抬起头,艰涩开口:“碗真的……不重要吗?”

周晚意的一双手被他稳稳托在掌心,恍然有种被珍视的错觉, 男人指尖顺着她蜿蜒的掌纹轻缓滑过, 酥麻感猛然蹿到后脊,引起一阵耳热。

江厌在她半试探的目光中抬眸,轻笑了一下:“没你手重要。”

他声调低懒,如磁石般勾人心弦。

那一瞬间周晚意的心被牵着疯狂跳动起来,就仿佛飘着大雪的室外倏然升起一道暖阳, 她就这么与他直直地对视着。

男人眼皮很深,眸底清寂, 直直朝周晚意望来的时候没了之前的冰冷淡漠, 而是缓缓地浮上一丝笑意, 如同幽幽深潭里忽然被照进一束白炽光, 稀奇, 也温暖。

在无声的静谧之中, 周晚意总感觉这几天江厌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。

那个瓷碗一看就是做工精良价值不菲,但是他说:碗没她的手重要。

那四舍五入是不是代表着,自己在他的心里很重要?

之前所有疑惑的蛛丝马迹都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……

壁钟轻晃划破室内静谧, 意识到这一切的周晚意如大梦初醒般地移开手。

“我手没被划伤。”

这是周晚意头一回在男人面前慌神, 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推开江厌的肢体接触。

她的脸很热, 在明亮的光线你下逐渐染上薄红,她躲开男人探究的目光微微侧了一下头, 试图将脸上的红晕藏起来。

这个迟到了将近五分钟的回答让江厌微微怔神,再垂眸看了眼落空的手, 低懒地笑了声:“没事就好。”

室外狂风猛拍窗户, 周晚意缓缓起身, 故作不经意拿起玻璃杯喝水,试图掩饰尴尬。

她曾经设想过一万次高岭雪动情的模样,以为自己早就能够得心顺手地应付,却没想到真到临头还是会紧张无措。

更何况,她还没有完全确定男人是否动心。

一边出神一边喝水,很容易呛到。

周晚意咳出声的那一刻,觉得好像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。

更何况还是在江厌面前丢的!

她咳得满脸通红,背后猛然搭上一只温暖的大手,一张纸巾覆面盖下。

柔软的面巾纸在她鼻侧轻轻刮过,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