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那头喝道:“布吉!把侠客杀死!”
我微微一顿,立刻明白他这也是虚晃之招,果然话音未落,他又攻了上来,剑势急促如雨,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该死,我暗暗叫了声苦,这家伙忍耐力太强了,腿上的伤虽然影响了一些他的速度,但在念力的保护下,行动并没有缓慢太多,而我本来的力量不如他,必须撑到5分钟后才能发射第二次隐刃,而时间现在只过了1分半。他已经尝试过隐刃的可怕之处,绝不希望给我发射第二次的机会,但他并不知道第二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,所以他一直在争取近身攻击,减少我发飞刀的次数。
既然他不想和我打远距离战,我当然要拉开距离,于是我立刻转攻为逃,趁自己比受伤的飞坦速度快一点,一刀砍断旁边的几棵大树,在他重新找落脚点回避的1秒内,迅速拉开距离,将飞刀连环不停射出几十把。
其实飞坦在战斗上,虽然喜欢欺骗,但绝不卑鄙,他非常喜欢战斗的快感,特别是欺骗对手后取得的胜利。
虽然考虑过他返回去抓侠客来做盾牌,迫使我拉近距离救援的可行性,可是他一直没有做这种事。只是想各种方法来接近我。
速度略逊一筹,无法靠近的他,开始处于下风,虽然我肩膀受伤,但也仅是左手飞刀的威胁力下降了几成,在距离的有效控制下,依旧有很强的杀伤力。
在这种快速的攻击频率下,他有绝招也不适合使出,因为没有任何的时间给他喘息。
我有三分把握,可以在五分钟后,用隐刃砍下因为受伤过多已经略显疲惫的飞坦头颅。前提是不能给他有任何出绝招的机会。
4分钟过去了,4分30秒过去了,4分40秒过去了,4分50秒过去了。
飞坦突然对我喊了一声:“小心你后面。”
习惯了他在战斗中时不时弄些小把戏和欺骗的我,无视了他这句话。
5分钟到,隐刃正要出手,一条仿若天外飞来的锁链,从背后缠住了我的脚,将我从高处拖下,狠狠跌落地面。一只充斥着念力的箭也同时射入我腰间。
回过头,金发红眼的酷拉皮卡,手上紧紧缠绕着锁链,面无表情;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挽着弓的少女,大约也是15、6岁,一头粉红色头发,看起来十分利索,只是笑着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仇恨和冰冷。
箭上附带着的神经性毒素开始蔓延,侵蚀了我的身体,我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,却发现动作变得无比缓慢,最后终于跌倒在地,丝毫无法动弹,只是躺着看着他们。
“谁准你们多管闲事?”飞坦慢慢走近,眼里闪烁着残暴的情绪。
粉红色头发少女可爱地吐吐舌头:“我看你有危险啊,所以和酷拉皮卡联手弄麻痹她。”
这个女孩的幼稚话语,让处于悲惨处境的我有点想笑,所有战斗狂最讨厌的就是在单挑的战斗中被打断,更别提被人救援了,何况是飞坦这种自尊心极高的人。
果然话音未落,少女胸前就被一把长剑刺透,击碎了心脏。
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愕,她静静倒下,我稍微将身体挪动一下,似乎附带念力的毒性过了,但毒素本身就附于箭上,无法解除。这种双保险做法,让我突然无比羡慕伊路米家从小的抗毒训练。
少女的死亡,让酷拉皮卡有些愤怒,他望着飞坦,冷冷说:“为什么杀死她?”
“因为她找死。”飞坦眼睛笑得弯弯的,却充满杀意:“你也一样。”
酷拉皮卡松开我脚上的锁链,进入防备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