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板,怕是熬不过去……”
但见那紫衣女子跷起腿,紫纱从腿上滑落一侧,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,一双绣鞋精致纤巧,裹在她玲珑玉骨的足上,愈发显得撩人。她端起桌上的茶盏,饶有兴致地看向屿筝,便娇笑道:“那玉荛可要瞧瞧,妈妈怎么让这丫头乖乖就范……”
柳如意妖媚一笑,眼角散出细细的碎纹,但见她轻轻合掌,拍了几下,屋门便“吱呀”打开,走进来两个壮硕且面向凶暴的大汉,站在屿筝面前。
屿筝本能地察觉到即将要遭遇的屈辱,她惊恐地向后挪动着身体,却见柳如意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既然入了馨香楼,就别想着做什么贞洁烈女了,就凭你这张小脸,日后定会在上京大红大紫,倒时候,那些达官贵人匍匐在你的裙罗下,才当真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总好过你去给人家做小妾不成,反被卖到这里来不是?”
柳如意的话让屿筝心中一阵恶寒,什么小妾?她不知道柳如意到底在说什么,然而脑海中电光火石闪现二夫人紫仪那满是笑意的脸,屿筝却突然明白了什么,一股更为强大的寒意瞬间侵袭。
是了,眼看采选之日将近,二娘早该备好了秀服,怎会如今才急着缝制。一切不过是借口,为的是将她骗出府来,好趁机下手。想起当日在廊下听壁角的那个丫鬟,屿筝才知二娘防着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然而一切已经无暇再去细想,只见柳如意朝后退了几步,冷冷吩咐:“给我扒了!”
“唔唔唔!”屿筝拼命地摇头挣扎,然而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将她压制,用力一扯,屿筝裙襦的领口“刺啦”一声便被撕出一个巨大的口子。屿筝狠狠用脚踢蹬着,却见那两个大汉淫笑着的凶煞脸庞越逼越近。
眼泪混杂着汗水从屿筝脸颊滑落,就在那两个大汉将手伸向她裸露出的脖颈时,突然一声厉喝响起:“住手!”
那两个大汉微微一怔,停下手朝身后看去,但见馨香楼的头牌花玉荛从座中起身,美目怒竖,厉声喝止。许是对她的制止有些疑惑,两个大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不约而同地看向柳如意。
只见柳如意轻一挑眉,略显不悦,然而脸上笑意却丝毫不减:“我就说嘛!你这小祖宗平日里心气高着呢,从来不肯看妈妈我如何调教姑娘们,怎得今日里会平白得了兴致,说罢,为何要他们停手?难不成是怕这丫头入了馨香楼,抢了你的风头不成?”
屿筝瞪大了双眼看向花玉荛,却见她轻然一笑:“柳妈妈说笑了,区区一个黄毛丫头,玉荛我还未将她搁在眼里。玉荛也是为了妈妈着想……”
“哦?”柳如意抬起手,纤纤指尖滑过云鬓,通常她如此的时候,便是有些不耐烦了。
然而花玉荛也不惊怯,只道一句:“难道妈妈看不出?这丫头性子烈着呢,只怕到时候留得尸首一具,岂不要得不偿失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柳如意看向花玉荛。虽说花玉荛是她的摇钱树,可近日里来,这花玉荛似隐隐有压制之势,这让柳如意很是不悦,说到底,花玉荛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,怎能容她踩到自己头上。
花玉荛媚笑着靠近柳如意,俯在她鬓边轻声道:“妈妈不如交给玉荛,我可有的是法子让她心甘情愿……”
柳如意颇带疑惑地看向花玉荛,却见她笑的妩媚。二人心照不宣,却暗暗用眼神刀锋相见。不曾想就在这时,屿筝忽然挣扎着起身,转而朝着身后的雕花红柱狠狠撞去,但听得“咚”一声闷响,殷红的血从屿筝的额头汩汩流出,她身子一软,便顺着红柱滑落在地。
☆、心意骤改入宫闱(十七)
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,柳如意顿时抬高了声音朝着两个大汉厉声喝道:“连个丫头也看不住!都是些吃白饭的蠢货!”
花玉荛急急上前,不动声色地探查片刻,才转身看向柳如意道:“也不知死没死,玉荛说了,这丫头性子烈着呢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屋门却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馨香楼中,唯独这间屋子,柳如意不允许他人私闯,她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