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和亲是皇上应允,妾身一已戴罪之身,还能为皇上略尽绵薄之力,是妾身所幸。至于明相,皇上除了心腹之患,妾身心中疑‘惑’可解,实乃一举两得的好事……”
“你一定!要和朕这样说话吗?”楚珩沐冷冷打断屿筝,他实在不想听到屿筝用这样冷漠和疏离的语气和他‘交’谈,顷刻之间,他们之间存在过的一切仿佛都消散开来。眼前的‘女’子除了冷漠之外,再无任何表情。
楚珩沐忽然冷笑一声:“罢了罢了……朕知道你心中所想……”说着,他缓缓起身离去,大氅带过初冬寒凉,仿佛先前久立殿外,将初冬的冷寒之风都揽入氅中一般。
皇上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去,却不曾看见,跪在殿中屿筝已是泪雨如下……
如今,屿筝见哥哥屿沁神情冷肃,心知他不会欺哄自己。顾锦‘玉’亦是神情切切,意‘欲’带她尽快离开上京。
略一沉思,屿筝忽而大惊,拽住屿沁的衣袖,急声道:“哥哥你疯了吗?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?拓拔雄一旦知道其中玄妙,云胡势必要开战,皇上这是拿江山和百姓的命当做儿戏!”
“不是儿戏!”一侧沉默的楚珩溪忽然开口,浅淡的苦涩漫过心头,他却看向屿筝,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:“在皇兄心里,你与这天下一样重要,不……甚至说更重要……他不是在拿江山作儿戏,而是为了你,他甚至可以舍掉这江山!你若知道皇兄走到今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,那你便会明白你在他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……”
顾锦‘玉’四下张望,皱了皱眉头道:“多说无益!为了不让拓拔雄起疑心,我们现在必须离开上京。之后,屿沁兄会在百里之外,做出你被强匪所杀的假象。如此一来,云胡便没有理由开战,皇上不问责已是安然之策了……”
谁料顾锦‘玉’话语刚落,三人却听得屿筝的苦笑传来:“只怕是走不得了!”
“为何?!”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但见屿筝环顾四周,面‘色’沉冷:“这半晌,你们可曾见到拓拔雄的人追来?若我没有猜错,拓拔雄早就看穿了这一切。如今我若离去,便当真是要置他于万劫不复了!失了这天下,或许他不在乎……可百姓是无辜的……战‘乱’之祸,将会蔓延整个中原……我……不能……”
每说一个字,屿筝便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拉扯一般的疼痛。她深吸一口气,让眼眶中的泪水缓缓倒流,望向皇城的方向,屿筝‘唇’瓣轻颤,如果那是他周护自己的方式,那么这一次,就让自己来保护他吧……
“屿筝……”
“筝儿……”
“小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