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的宴席,如这般宴席,魏家、文家、刘家这样的大家世族自是不会少的。

魏玲与赵梁的婚事已定在秋季,此时也是风光正劲,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着的。

与魏玲相比,刘芳菲虽只订了个翰林,但那翰林为朝中俊杰,也前途无量。

只有文家文秀娥嫁给的陈姓表哥,虽留在京中,又得文、陈两家顶立相帮谋了个礼部的差事。

但此人并不堪大用,入职已有数月,与上级、同僚的关系处的都不算太好,日后升迁的仕途也是极有限了。

文秀娥因为此事,也是满脸愁容。

虽说是以陈家新妇的名义随着陈夫人一起来的,但一到了谢家,却是一直跟在文夫人身边,倒是与陈家众人分开了。

陈夫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,也并未将她叫回。

只待开席的时候,文秀娥坐回来了,陈夫人才不冷不热的讽刺道:“想来是我陈家门户小了,不比你文家的气派,叫你受了委屈了。也对,听说你当日原本是订的魏家,是看那魏琼外放了才择了我家,也实在是逼不得已……”

陈夫人此话就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讲出来,真正是将文秀娥的脸落在地上踩。

文秀娥满面通红,一双眼睛通红道:“母亲误会了,万万没有此事。”

说着便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帮陈夫人布菜,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。

待宴席之后,文秀娥早早便随着陈夫人回去了,连后面的聚会也未参加。

刘芳菲见状便对其他人说道:“我听闻文秀娥嫁的这个婆家,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。好像是嫌弃她往日在外抛头露面太多,如今日日关在家中,门也不让出。今日好不容易来一次喜宴,却只吃了个饭就走了。”

“我听说这陈家的夫人可是个厉害的。”又有一人在一旁听了,便立刻道:“我家表姐也嫁到这陈家去了。听闻这陈夫人日日让文秀娥立规矩,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奉茶了。

“不过文秀娥也是个厉害的。”那人又接着说道:“她自打进门,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这婆婆一次。但是在她夫君面前便装可怜,闹得她夫君与自己母亲日日争执,陈家大房中,每日都是他们的争吵声。”

“她的确是最擅长这般了。”刘芳菲听了便捂着嘴笑道。

魏玲有些尴尬,心中也很庆幸,还好这文秀娥没有进她魏家的门,不然如今怕是就要换她魏家家宅不宁了。

众人又聊了一会儿,白术便抱着睡醒了的眠哥儿走了出来。

除了魏玲,此次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声很大的小哥儿。

此时便瞧见他肤色雪白,额上一颗孕痣血红。

眼睛轮廓瞧着很像谢槐钰,鼻子嘴巴倒是和白术一模一样。

“这哥儿可真俊啊!”大家一下子见到个这么胖虎的小娃娃,心中也不禁十分喜爱。

家中已经有儿子的那些,瞧着谢荣更是跟看未来的媳妇似的,眼珠子都转不动了。

此时,众人便纷纷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礼物。

来这般聚会时,她们家中虽然早就准备了一份贺礼,但按照礼节,她们自己也还是要备上一份私礼,以示与谢家交好。

刘芳菲第一个将手中礼盒抛出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方美玉。雕成了一对锦鲤形状。

那鱼乃是红白相间,花色与锦鲤倒是十分相近,叫这玉饰雕刻的活灵活现。

众人见了皆十分惊叹,眠哥儿也似乎十分喜欢,立刻就要伸手去抓。

白术怕他将玉饰打了,连忙关好匣子,叫一旁的谢琴帮他收起来了。

等刘芳菲送完了,魏玲才将自己带来的贺礼拿出来。

魏玲此次准备的,乃是一套抓周用的金器,金算盘、金毛笔等一应俱全,说是给谢荣周岁时抓周用的。

谢荣此时见了,眼中更是兴奋,指着那一堆金器啊啊直叫,猛地向前一蹬呢个,便抓住了一把金算盘和一个金剑。

众人见了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