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七月天气酷热,他穿戴上这一身,不过才出门便出了一身汗,脸上的薄粉都有些花了。

白术穿的更是简单,一身淡紫色蚕丝衣裳,有同色锦鲤绣花。

那料子是谢槐钰特地替他定制的,十分轻薄,风一吹,便有些飘荡,瞧着反倒是有些仙气,让谢凌十分羡慕。

白术发现了谢凌的眼神,心中有些好笑,便对他两人说道:“天气渐热了。你们的衣服也颇厚重,待这次宴席回来,便领你们去做两身轻薄的,我这身蚕丝料子倒是凉爽,便让你们一人做上两身。”

两个哥儿听了,面上都略略显出些喜色。尤其是谢琴,更是一脸崇拜的直对白术说道:“谢谢嫂子,嫂子对我等真是无微不至。”

他自婚宴以后,便知道白术是个有钱的,自是想多多巴结。

再加上白术管家以后,他的月银虽没增加,但家中花用却便宜了不少,生活质量一下高了一截。

因此在谢琴眼中,便也觉得白术挺好的,虽看起来凶了一些,但是个实在的,至少比娄氏好了不少。

置于谢凌,因着被白术扣了不少银子,对白术的感觉就更加复杂些。

不过这样的宴席,他过去作为嫡子,却是没有机会参加的。

白术如今肯带他去,他也能多结交认识一些朋友。或许还能被这些世家看上,觅得如意郎君。这般想来,此事倒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
马车到了魏府门口停下,白术便带着两人从车上下来。

三人之中,他年纪最小,但却身量最高。

而且他走在前面,身姿挺拔,自带一股气势,反倒让人一眼便将眼光放在他身上。

白术他们三人一行,又带了三名下人。常乐将请帖送给魏府门口的护卫,那护卫看了一眼,便有管家的从里面出来,殷勤的接待他们。

他如今是谢槐钰的内人,又带着万贯家财,所到之处,自然是人人捧着。

不过刚刚进去,便有几个衣衫华丽之人迎了出来。

“原来是谢家的少主子来了。”说话之人为魏家主母。

她年纪颇长,约已近半百,又是朝廷的命妇,只站在那里,便自有一番绝佳气质。

她身后跟着的还有几个小姐或哥儿,其中有白术之前见过的魏玲和魏雨,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。

看他们的穿着打扮,却是看不出嫡庶关系,众姐妹兄弟之间也站的很近,看着感情颇好。

白术在婚宴上已是见过了魏夫人的,此时便朝她一颔首道:“魏夫人好,你叫我白哥儿就行,今日多加叨扰了。”

说罢,白术身边便有常乐捧了个匣子上前,里面装着十来颗葡萄大的南洋珍珠。

这珍珠是他早先从南洋带回的,一颗也不过百两银子。但在京中,却是一颗价值千金。

那魏家的妇人们见白术一出手便拿出如此厚礼,便是见多识广,眼中也难以按捺的闪过一丝喜色。尤其是魏雨,眼睛眨巴了几下,又多了两分深意。

倒是谢家的两个哥儿心中有些微酸。这等好东西,自己都还未有过,竟被大嫂不眨眼的就送出去了。

那魏夫人见了白术如此慎重的礼物,心中也是一喜,便对白术说道:“白哥儿,你等实在太客气了,怎得送如此厚礼,倒叫我们害怕招待不周了,来来来,赶紧随我进去,去里面说话吧。”

白术此时便随着那魏家人一同入内,直到后院。

这魏家是侯门,按理来说,宅子应当比谢家要更大些。

但是谢家有钱,魏家却是只有田产,并无铺面收益。

因此魏家的宅子比起谢家反倒小些,且魏夫人的花用,也比娄氏要简朴多了。

魏家这七夕宴席办的极大,白术一进那后院,便见到了许多的年轻女子和哥儿已经落座席间。

魏夫人将白术引入上座,让谢凌和谢琴坐在他下手边,对他说道:“白哥儿,因着雨儿说他请了你来赴宴,今日我们便自作主张,宴请了京中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