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闻那哥儿身材很高,眉心孕痣暗淡无光,心中便是十分快意,只觉得谢槐钰如今娶了个村夫,还是个难生养的村夫,实在是丢了大人。

相比起来,自己的表妹虽无趣了些,但好歹是侯门之女,也还算身份匹配了。

谢琪这般想着,连早饭都多吃了两碗。又派了人去他母亲娄氏的院中报信,娄氏如今被禁足了,房门都出不去。各种消息,也全是谢琪派人捎来。

她听闻谢槐钰带回的竟是如此粗鄙之人,当下就仰天大笑出声。

谢槐钰赢了他一筹又如何,今后有这样一个妻子,必然在京中永远抬不起头。也不枉费她如今被谢爵爷厌恶了。

谢凌昨夜被白术气了一遭,心里是咽不下这口气的。

他也不知,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,已经被亲哥哥卖给白术管教了。

他起床之后,想了许久,终于酝酿出一个告状的好理由,定要让那个新来的哥儿好看。

结果才走到自家哥哥的院子外面,便得了哥哥贴身伺候的小厮汇报说:“凌少爷,大少爷带着新来的少主子出去了。”

谢凌心中一窒,没想到自己准备了半天,竟然毫无用武之地。

又恨自己没有早来一步,只得忿忿不平的转身回去了。

谢槐钰带着白术去了京郊,却是直奔附近一座十分有名的道观。

那道观素来香火旺盛,就连宫中的太后,贵妃都时常邀请那观中的道长过去,为其算卦讲道。

马车一直行到了道观深出才停下。

这道观里的路修的很宽,想是为了方便如谢槐钰这般,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前来。

白术随着谢槐钰下了马车,便被引入一间茶室。

不一会儿,便有一个须发全白的老道走进屋内,对着谢槐钰行以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