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立下了如何如何的功劳。
夸是当夸的,祭酒这缺不管争没争到手,都已经过去了,群臣空闲出来,也都跟着附和起来。
朱谨深站在最前列,仍是那一副淡漠模样,于是夸他的词里少不得又多了一个宠辱不惊。
皇帝这回心里知道是为着哪桩,往儿子面上一扫,就知道他还憋着气,怎么乐得起来。
但他当然不会点破,朱谨深把写结案陈词的机会让给了丁御史,丁御史投桃报李,在奏章里也没少夸他,把去抓人时的情景写得那是一个生动。朱谨深当时的处置举动,堪称完全投对了文官的胃口,兼顾大局与彰显个人风度并举,刷声望还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,办案子都能办成这样举重如轻是每个文官的梦想――只是可怜了华敏,不过这时候,再不长眼的也不会提起他来。
自己技不如人做了对照组,那怪得谁来。
一片赞誉声中,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沈国舅顺理成章地提出当予奖赏。
这回朱谨深终于出了声:“不必,儿臣不过做了分内之事而已,岂敢就讨起赏来。”
沈国舅笑道:“二殿下自然谦逊,不过臣有一个好主意,包管皇上和二殿下听了,都觉得妥当。”
皇帝道:“哦?你说来听听。”
“二殿下的母家,石家退居金陵多年,如今二殿下康健长成,又能为皇上分忧――”
沈国舅徐徐说着,将为石家请封爵位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群臣到了这个时辰,本已都十分疲惫了,结果一听沈国舅这话,顿时又都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