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节日集会散掉,回了衙门,洗漱好都要休息了,结果院门被哐哐哐的敲响了。
曹辉打开门一看是牢头,牢头十分慌张道:“我要见大人,大牢死人了。”
“什么?”曹辉闻言就是一惊,赶忙去回禀陈秉。
陈秉听到大牢死人也是大惊,问道:“死的是谁?”
“庞老三。”牢头回道。
陈秉想了半天没想起这人是谁:“你等我下。”
陈秉急步走回卧室,看到刘楠疑惑的眼神,陈秉解释道:“大牢出事了,我去处理下,今晚应该不回来了,你先休息。”
说完陈秉就穿好衣服快步离开了。
刘楠虽然有些担心,但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早先休息了。
陈秉此时站在大牢门口看着里面死状凄惨的庞老三皱紧了眉头:“他是为什么关进来的?”
第9章
“他炸了西街,原本应该判死刑押往京城,可是前县令大人一直未提审,他就被关到了现在。”牢头赶忙说道。
“为什么我没看到案宗?”陈秉记得整理案宗时没看到关于这个案子的。
牢头也有些惊讶,为难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陈秉紧蹙眉头:“仵作呢?”
“已经去通知了。”牢头回道。
陈秉点点头,走进牢门。
牢头见状喊道:“大人,要不等仵作吧,他都被关的发臭了。”
陈秉没说话,蹲下身仔细端看庞老三的脸色。
脸色发青,面目狰狞,死前极其痛苦,脖颈上有很深的淤痕,被人狠狠的掐住过脖颈,极细的切入脖颈的伤口似乎要将脖子勒断。
“谁发现的?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?”陈秉问牢头。
“是铁头,今晚他值夜,来巡视时发现的,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晚上。”牢头回道。
“把人喊来。”陈秉说道。
“哎。”牢头应着,挥手指示旁边跟着的衙役把铁头找来。
过了一会铁头过来,面色惨白,看着牢里的尸体,不自觉的捂住口鼻,想要呕吐。
陈秉见此把人带出了大牢,等他缓过气来问道:“你把昨天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。”
“他平时疯疯癫癫,我们从旁边走过他就大叫冤枉,我昨天过来没听见声音,觉得奇怪过来一看就见到满地鲜血,他死了。”
铁头不自觉的咽着唾沫,他被吓坏了,曹县这地方很久没有凶杀案了,就算有也不会发生在大牢。
陈秉沉着脸没说话等仵作到来。
仵作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,他听到信赶过来,陈秉也不和他说客气话,直接带人到了大牢。
在微弱灯光下,仵作检查半天回禀道:“启禀大人,他是被铁丝勒死的,死亡时间有两个时辰左右。”
“有提取到凶手的信息吗?”陈秉问。
仵作摇头:“没有,虽然他受到了折磨但凶手没留下证据。”
陈秉看向铁头:“你没听到声音吗?”
铁头摇头:“没有,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这时仵作说道:“大人,他口腔内有异物,应是被堵住了嘴。”
“那凶手怎么进来的?”陈秉的话一落,现场一静,这话其实是有责怪的意味,牢头也知道这事他们怕是不好糊弄过去。
“大人那人定是计划好久,才趁着中秋放假的时辰进来杀人,我们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进大牢杀人,请大人责罚。”牢头很果断的请罪。
“这事稍候再说。”陈秉只是警告下他们,“现在去查这段时间有谁来过,还有把西街的案子和庞老三的底细都给我查清。”
陈秉吩咐完就回了衙门,大晚上被喊回来的衙役脸色都不好看,谁刚睡着就被喊醒都这样,可是看着县令大人难看的脸色大家都不敢吱声。
陈秉手上拿着的是递上来的西街档案。
西街是一片棚户区,主体都是茅草泥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