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却如陈秉所想,那女子竟跑到禹候府趁家丁不注意撞墙自尽了。
跟着的衙役都傻眼了,一个激灵回神后其中一人急忙跑回衙门告知陈秉。
刘楠很是惊讶,她抬头看了眼陈秉:“不是要出事吧?”
陈秉摇摇头:“我过去一趟,期间无论谁来你都说不知。”
刘楠郑重点头应下,等陈秉走后却是静不下心神。
而噼里啪啦的雨声似乎在回应她的心情,不久大雨滂沱中宫中内侍出现在衙门指名要见她,刘楠稳稳心神应对他们。
“夫人请。”那内侍做了个请的姿势,别的什么话都未说。
刘楠塞了个荷包给对方:“公公,不知何人寻我,所为何事?”
内侍捏捏荷包,好脾气的道:“夫人尽管放心,主子就问几句话罢了。”
刘楠看架势便知推脱不得,就是不知何人寻自己。
门口马车旁站着六名带刀侍卫,阵仗很大。
马车哒哒行进,刘楠原想掀开车帘看看外面,被内侍不悦的阻拦了。
马车停下,刘楠下车时看了眼门牌,禹候府。
刘楠眉头微蹙,在内侍催促下踏进了府门。
刘楠被领着去见了府内老夫人,老夫人见到刘楠容貌微微惊诧,转而十分和蔼的说道:“今日请娘子过来是有一事想请娘子帮忙。”
见刘楠不搭话,站在刘楠身侧的老嬷嬷有些生气正要说什么,被老夫人用眼神制止。
“当然不会让你白帮忙。”老夫人说完,门外一个丫鬟拿着托盘走进来。走到刘楠身前,丫鬟掀开盖着的布,露出里面的银锭。
出乎老夫人预料的是,刘楠面色平静,一点情绪都没外露。
“今日发生之事你应该知晓,但那女子纯属胡言乱语,睦儿平日与人和善怎可能做出如此之事。”老夫人十分气愤。
刘楠闻言心想,说的真好听,可惜禹候府的名声早就没了。
“不知老夫人想让我做什么?”刘楠想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。
老夫人见刘楠配合,脸上便是一喜:“那女子出言诬告,应当判她死刑。”
“此事是夫君之事,老夫人应该去问夫君,我一妇道人家实是不知原委也做不得主。”刘楠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。
老夫人眉眼一沉,嘴角还是带着笑意:“你只要回去与陈县令如此说便是,其他不用你管。”
不待刘楠回答,老夫人便吩咐道:“送陈夫人回去,小心伺候着。”
刘楠就这么又被请出了禹侯府。
等刘楠身影逐渐隐没在雨中,一旁的嬷嬷问道:“老夫人,就这么让她回去?”
今日这一出不但刘楠纳闷,府内人也纳闷,一个县令夫人值得老夫人亲自接待吗?禹侯府让一个县令改判案子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。
“自是有用。”多余的话老夫人未再说,心里却在思索皇宫内情形。
对此刘楠并不清楚,回到县衙时陈秉还没回来,她睡不下就在大堂内等消息。
可直到天明人也没回来,刘楠担心出事,却有些撑不住,迷迷糊糊的就趴着睡着了。
她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的,一醒来便听到一个惊天消息,太皇太后殡天了。
刘楠晃了下神,怕是……刘楠不敢深想。
傍晚陈秉终于回来了,刘楠看着他下巴处的伤口吃了一惊。
陈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,刘楠回屋取了药箱,给陈秉上药。
“半个月后我们离京。”陈秉开口说道。
刘楠手一顿:“离京也好。”
再多余的话两人都未说。
陈秉被任命为琼州州牧,交接完县衙事务,两人坐着马车离开了京都。
进入琼州,满目荒凉的景色如同他们一路所见。
这次战争死去太多百姓。
家家户户连种地的人都凑不齐,行尸走肉般的活着。
陈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