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月荷差点憋不住笑。
而另一个当事人?关爱国小关师傅,下班回家路上越想越委屈,一边抹眼泪一边蹬车回家。
回家给爹妈告状了还不够,还跑来二号院找二姐二姐夫告状。
没得到安慰不说,还看?到他二姐只顾着看?电视,鹅鹅鹅地笑得停不下来。
气得他又跑回了三?号院。
关爱国虽然在提供烫发服务第一天就惨遭投诉,但其他客人?没少帮他在汽车厂做宣传:理发店的小关师傅烫发不错的。
这?下好了,汽车厂一下发出去一百张烫发票,关爱国每天起早贪黑地去上班,一上班就是烫发。
烫得多了,技术跟着提高?,口碑变好,厂里发的烫发票更多......这?也算是个正向循环了。
林忆苦见她好几次夸曹丽丽的发型做得好,就问她要不要也去烫一个。
关月荷立刻摇头,“我姐说学校里有?些学院不允许学生烫头发,要是不把头发弄回去,还要被处分。我还是老实?点吧。”
不说上学后会遇到什么情况,单卓越服装厂里,目前还没有?一位烫发的女同志。
当然了,主要是因为卓越服装厂的理发店还没跟上大厂们的步伐,暂时没有?烫发服务可以提供。
七月初,谷满年和关月华给谷雨办了周岁,邀请亲朋好友到长湖街道?的国营饭店吃饭,拢共摆了五桌。
长湖街道?的国营饭店总算换了个大厨,虽然还是比不上最开始的那位老师傅,但总比上一任大厨做得好。
银杏胡同和服装厂家属院的邻居私底下说关月华两口子花钱大手?大脚,还猜他俩到底攒了多少钱。
但没人?敢问到关月华的跟前去。
倒是吃完了饭,关月华抱着谷雨也回了银杏胡同,直接去了关月荷家里。
“你钱多没处花了?”关月华从包里拿出来个厚厚的红包,里头足足包了十块钱。
关月荷直摆手?,“我和林忆苦找人?给打了对银镯子,没包钱啊。”
这?下发懵的变成关月华了,认真回想了遍当时收礼的情况,心情顿时有?些复杂。
“你说,大哥大嫂给谷雨包这?么大个红包是什么意思?”
关月华很?有?自知之?明,她没结婚前的几年里,她和大哥大嫂的关系用“剑拔弩张”来形容都不为过,反正他们看?不惯她,她也不喜欢他们,结婚后的来往更是少,这?兄妹情分也稀薄得很?。
现在大家的日子比前几年好了,但送礼也还是给一、两块,顶天了给五块。
像她爹妈,就是给包了五块。谷满年爸妈不一样,他俩觉得平时没给他们帮忙,才?包了五十给谷雨。
所以才?显得大哥大嫂给的这?十块很?突兀。
“你管他们什么意思,给你你就拿呗。”关月荷再次无视谷雨朝她伸手?讨抱的动作,无所谓道?:“大哥分的房子定下来了,在汽车厂的新?家属院,到时候你和姐夫再把礼还回去不就得了。”
关月华也就不纠结红包这?事儿了。
“你抱会儿。”关月华直接把谷雨往她怀里塞,一双手?终于有?空了。
“......就你们这?样的,我以后还能指望你们给我带娃?”
关月华不答反问:“你是不是想买房?”
见她一脸惊讶,关月华才?道?:“妈白天抱着谷雨到处打听附近有?没有?卖房子的,说是帮亲戚问的,我一猜就知道?是你。”
关月荷努了努嘴,抱着谷雨背对她,和谷雨说悄悄话:“你妈妈长了个狗鼻子。”
关月华没听到她的话,又道?:“你要找,就往长湖街道?百货商店旁边那条巷子里找,那边大部分是些小院子,不至于太贵,也足够你们住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我一个朋友去问过,大概七十平的小院子,一万八左右。”
关月荷忽然把谷雨举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