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得白头发都冒出来了。”
关月荷下意识地?抬头去看江桂英的头发,黑发里也掺了几根白头发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操心?也白搭。这话说得容易,想?让长辈们听进去,难。
她还是不白费口舌了。
江桂英也不在意她搭不搭话,想?到什么说什么。
“你方?大妈盼着他早点成家,又不想?他随便找个人结婚凑活过。忆苦也是,从小就倔驴脾气?......得,你也是倔驴一头。”
关月荷小声地?哼了下,说林忆苦就说,怎么还扯上?她呢?
“你们现在比我们那会儿好多了,现在提倡自由恋爱,不准搞包办婚姻。我们那时候,读过书的才说自由恋爱,包办婚姻才是大多数......我年轻时候但凡多认识几个字,我也不和你爹过。”
关月荷来劲了,给?她妈当传声筒,去敲里屋的房门,“老?爹,您听到没有?我妈说了,但?凡多认识几个字,都不和您过。点您呢,林大爷给方大妈送新棉袄,您送了个啥?”
屋里一点声响都没?有。
江桂英气?呼呼地道:“送了瓶酒!”
怪不得她今年除夕夜连一滴酒都没?沾着,原来全是被她老?爹牵连的。
“那酒呢?”
“换给?伍二妮了,她家要办喜事儿。”
一眨眼就到了年初三,伍二妮和金洪昌顺利领了结婚证,傍晚趁大家伙都下班了,挨家挨户地?去送喜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