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!”

须奕被抽得偏过头,嘴角流血,他摸着自己红肿的面颊,嘴角扯了扯,心酸地想,还能是什么意思。

当看到老王和吴猛站在一起时他就明白了,吴猛根本不是吴寿才的孩子!他们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不是他有问题,而是吴寿才有问题,他们都被吴猛的存在误导了。

其实吴寿才早就察觉到了前妻和邻居老王有不清不楚的过往,但他潜意识里一直抗拒深究吴猛和老王的关系。他害怕自己有问题,所以须奕生不出孩子是他的心结。如今粉饰太平的泡沫被须奕戳破,吴寿才感到“尊严”尽失,发了疯般骑在须奕身上,向他细白脖颈伸出手。

正巧吴猛放学回家,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父亲在掐小妈脖子。地上的人由于缺乏氧气脸色涨得通红,发鬓被泪水浸得湿透,两条长腿在地上无助地踢蹬。

吴猛书包都来不及扔,赶紧拦住吴寿才把他从须奕身上拉起来。

吴寿才还在骂骂咧咧,不解气地踢了正在剧烈咳嗽的须奕一脚。吴猛怕吴寿才再欺负小妈,拉开父亲后就蹲下护住了他。须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,攀着继子的肩膀窝在他怀里抽噎发抖。

这一幕令吴寿才感到分外刺眼,一时间自己好像变成了个局外人。他冷冷地说:“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?”

吴猛本来就很看不惯自己父亲,这下故意不理他,只低声安慰怀里的小妈。

吴寿才脆弱的神经又被刺激了个彻底,他破口大骂了几声“破鞋”“连继子都勾引”之类的词句,就忿忿地进了卧间,狠狠把门掼上了。

须奕这夜不会再与他同床共枕了,因为不多时吴寿才就听见隔壁卧室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呻吟。

那呻吟一开始还是带着些压抑的,后来渐渐就失了控,变得急促又甜腻。吴寿才将脑袋埋到枕头底下都还能听见妻子的叫床声,他气急败坏地将枕头碰到门上,发出哐当一声。

“闭嘴!贱人!”他大声吼了两句,听到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才继续躺回去生闷气。

须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他和吴猛上床。

暧昧来自于吴猛抱他进卧室后的贴身安抚,他们本来就在厕所有过一次欢爱,所以后来的做爱也算发生得顺理成章,两人也不在乎吴寿才会知道,急急扯了衣服滚作一团。

开头的那会须奕还心怀愧疚,不敢大声呻吟,直到后来得了趣,整个人都沉浸在继子的勇猛下,才忘乎所以地媚叫出来。吴寿才扔了那一下枕头后,他反而心里轻松了不少。

吴猛一边小幅度地抽插着,一边跟他说:“你和他离婚吧,我退学打工养你。”

须奕没想到吴猛会有这种念头,他惊讶得直摇头:“不行,你要高考!”

吴猛说:“反正我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,还不如早点进社会学一门手艺。”

须奕垂下眼皮,眼睫轻颤:“我做不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