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为女人,本该体谅女子生产不易,可你却因私心作祟,要害死辰王妃,安的又是什么心!
“我们好心救辰王妃,你却诬陷我等在药里下毒,又安了什么心!
“你诚心要害死辰王妃,也不知顾星渊醒来后,会如何想你这个母亲!”
陈贵太妃愤怒交加,被李双晚逼得步步后退,恶毒冷笑一声。
“宁安郡主倒不如多多祈祷老天眷顾,今后自己生产时,莫要碰到像谢绥今天这般,大出血的糟心事。
“否则,也是救不回来的!”
顾星言大怒,捏紧了拳头,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一拳头揍上去。
“陈贵太妃,多积点德吧,你!
“来人,送她回屋!”
陈贵太妃面上肌肉扭曲:“放肆!顾星言,你算个什么东西,本太妃是先帝嫔妃,是你的长辈!”
李双晚气道:“天下就没有你这种恶毒的长辈!”
“哀家竟是不知,陈贵太妃心肠如此歹毒,口不择言,敢诅咒哀家的准儿媳。
“裴鹤声,给哀家掌嘴!”
李双晚听得声音转头望过去,便见天已经蒙蒙亮了,而舒太后踏着晨光亲自来了辰王府。
刚还气得头顶冒烟,此刻便是一喜:“太后……”
话出口,李双晚竟发觉自己语气带着几分委屈,仿佛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,终于等到爹娘的撑腰。
舒太后朝李双晚露出柔和一笑:“我来了。”
“参见太后娘娘,太后万福金安。”所有人跪下行礼。
“舒……啊……”
几乎是陈贵太妃话刚出口,便被裴鹤声重重一耳光将她后面的话,扇进了肚子。
他是大太监,力道足。
陈贵太妃被这一巴掌打得顿时偏过脸,气得她怒瞪着舒太后:“你……”
陈贵太妃后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,被裴鹤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给堵在了喉咙里。
不过片刻,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,便被扇得高高肿起,发髻散乱。
所有人都已经起身,唯张承芬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。
与此同时,陈大将军府也终于得知了消息。
陈廷华及陈士辉带着数人赶到了辰王府。
被禁军拦在了门外。
此刻顾星琅身着禁军大统领甲胄,墨色玄铁鳞甲层层交叠。
初阳铺散,落在他的身上,似泛起一层青黑的煞气。
他腰别宝剑,手放于剑柄上,像一尊门神一般守在辰王府大门口。
陈廷华上前一步:“顾世子,你这是何意?”
顾星琅淡淡看他一眼:“有人意图对皇嗣不轨,奉陛下圣旨,我等护辰王府众人安危。”
陈廷华冷哼一声:“辰王殿下乃本将军外孙,我看谁敢!”
顾星琅斜睨他一眼:“他是你的外孙,但更是皇子,亲王!”
大声下令:“来呀,给本将军将辰王府给护牢了,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!”
“是!”众将士大声回应,震得路边的梧桐树扑簌簌落下数片叶来。
陈士辉披着青色大氅,慢慢走上前,朝顾星琅先行了一礼。
“府内之人是陈某至亲,既然顾大统领说有人要对陈某至亲之人动手,我等必是要进去瞧瞧的,免得被恶人得逞,还请顾大统领让让。”
顾星琅冷哼一声:“抱歉啊,陈大人,我等也是奉旨行事。
“要不,陈大人,劳驾你入一趟宫,先向皇上请了圣旨再来?”
陈士辉脸上闪过愠怒之色。
顾星琅似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,一拍脑袋:“哎哟,我怎么给忘了,太后娘娘的凤驾就在王府内啊。”
“陈大将军,陈大人,看来没有你们的用武之地了,要不就请回吧。大冬天的,这一大早怪冷的。
“瞧陈大人,脸都冻僵了呢。”
陈廷华捏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