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大夫急得额头冒汗:“大,大将军,那就得用猛药,陈大人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啊。”

这个时候哪还管得了这些,陈廷华脸色一沉:“那就用猛药!”

说罢,直往辰王府而去。

……

辰王府里,顾星渊坐在黑暗里,脚边滚满了酒瓶。

他和陈家已经使出了全力,可是所有的一切计划都落空了。

如今,竟是连付盛也死了。

他还有什么指望。

往后他和母后,就只能仰顾星成的鼻息生活。

陈廷华冲进屋的时候,就看到顾星渊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灌酒。

“来人,掌灯!”

又走过去,把他手上的酒壶夺了:“殿下,您镇定一点!”

“给我,外祖父,你干什么,把酒给我!”

顾星渊扑过去,抢陈廷华手上的酒壶。

陈廷华直接将酒壶从窗口扔了出去。

若非此人是亲王,是他的外孙,陈廷华真想打他一顿,让他脑子好好清醒清醒。

“辰王殿下,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老臣手上还有六万兵!您为何要自暴自弃!

“大不了就反了!”

顾星渊淡淡地看了陈廷华一眼,拿起另一壶酒,仰头灌了一大口。

而更多的酒则洒入了脖颈,洒在了衣服上。

转头,嗤笑看着陈廷华:“要不然呢?六万不堪一击的二十三卫营兵?那帮酒囊饭袋?呵,外祖父,您敢起兵吗!”

他撑起身,盯着陈廷华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您敢对抗顾星言的四十万苍狼军吗!

“您打得过他吗!”

说到最后,顾星渊情绪激动,狠狠将手中的酒壶砸在了地上。

瓷片四分五裂,甚至有一片弹到他脸上,在他的左侧眉眼处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。

若再偏一点,他的左眼此刻已经瞎了。

可顾星渊浑然不觉,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,拿起另一个酒壶,拔掉塞子,仰脖大灌。

陈廷华吓了一跳,赶紧命人去请大夫:“殿下,您何苦伤自己啊!”

顾星渊斜睨着陈廷华,一滴滴的酒随着头发滚落:“留着我这条命,给顾星成杀吗?”

此时,门被人打开,陈士辉坐在轮椅上,被人推了进来。

陈廷华立即走过去:“士辉,你怎么样?”

陈士辉脸色苍白,浑身都虚弱无力,他知道是父亲命府中大夫用了重药,才让他这么短时间清醒了过来。

陈廷华从下人手中接过轮椅,又挥手让人退下。

顾星渊只冷冷看了他们二人一眼。

陈廷华懊恼叹气:“士辉,付盛九族三日后问斩,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?”

“父亲,别轻举妄动……”陈士辉脸色苍白,说一句便要喘上三喘。

陈廷华急得跺脚:“难道付盛就不救了?”

陈士辉摇头:“付盛不能救。顾星成没有立即杀他,而是给了三天时间,就是要让我们自投罗网。

“父亲,听,听我一句,别管!”

顾星渊嗤笑一声,拿起酒壶,又灌了一大口。

他算是看清了,为何顾星成和顾星言能越来越得民心,能吸引北晋重臣投奔。

而他们呢,原本忠于他们的人,一个个离去。

他们凉薄,对投奔之人,只有利用。

不像顾星成和顾星言,有人情味儿。

这时,陈廷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:“大将军,彭大人他们,他们说,这个时候,宜静不宜动。”

陈士辉猛地抬头去看陈廷华:“父亲,您派人去联络彭兆祥他们了?”

“我想着,若是付盛不救,那其余人不得寒心吗?你又昏迷着。”

“父亲!还有谁,赶紧让他们回来。皇上他们就等着我们去劫天牢,劫法场呢!”

陈廷华也知这样做不妥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