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道:“皇上,微臣不日就要返回西北,紫阳郡还在敌军手中,需尽早收复。西北军机大营,还请皇上另派良将。”

景章帝想了想,笑道:“既如此,那便交由老五吧。”

“只是,凌宴毕竟还年轻,就有劳镇国公这两天先带带他,好让他知道,该如何收拢军心。如李家军那般,效忠于镇国公。”

李淮英低垂眉眼,不敢再推辞,应了声是。

他听出了皇帝的弦外之音。

这场平定宫变的大乱,到底还是让皇上忌惮上了李家军的实力。

等这里的事情一了,他需得带着余下的四千余儿郎尽早回西北去。

宫里的事全部处理完,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,已是两天后的破晓时分了。

朱安禾在府里急得团团转,整个盛京城全部戒严,她也没地方打听消息去。

“夫人,夫人,国公爷他们回来了!”管家李叔抡着两条小短腿,朝海棠院跑来,“郡主回来了,少将军也回来了,都回来了!”

“九王殿下他们也回来了!”

许是跑得太快,脑子没跟上手脚的动作,左脚绊了右脚,人吧唧一声就摔在了地上。

朱安禾嘴唇狠狠地抖了三抖。

身旁的周嬷嬷哭笑不得,赶紧扶他起来。

朱安禾已经冲出了院子。

远远地,看到丈夫,儿子,女儿,平安回来了。

吊了两个晚上的心,终于落于实处。

大家都累极了,谁也没提两天前的事,先回去沐浴,再好好睡一觉,明天再说。

李元乔勾住顾星言的脖子:“妹夫,走,随大舅哥去我的院子。”

这两天他看到了,这位大梁九王爷对自己家妹妹何等紧张,二人又是如何配合默契的。

罢了,妹大不中留啊。

顾星言一边哀怨他要和李双晚分开。

一边又高兴李元乔终于还是承认了他这个妹夫。

伯父伯母还好,这个大舅哥着实难搞定。

朱安禾嗔儿子一眼:“没规矩!”

又转头对顾星言道:“星言,你和元乔,你们都先去沐浴,伯母让厨房去准备些吃的,送去元乔的院子,吃饱了再睡。”

“是,伯母。”

几人填饱肚子,倒头就睡,这两天两夜,他们太累了。

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辰时。

顾星言自然而然,也歇在了镇国公府。

花厅里,一家人围在一起用早膳。

李双晚这才问父亲:“爹爹,您和哥哥怎么回来了?”

睡前只吃了一碗饭的李元乔已经饿极了,一边往嘴里塞了个水晶蟹包,一边含糊道。

“妹妹,不是你写了信,让我们来救你的吗?你被凌恒劫持,让我们务必在九月十五之前赶回来。否则,凌恒会屠戮镇国公府满门吗?”

李双晚和顾星言二人对视一眼:“信在哪儿?”

朱安禾从怀里取出信。

李双晚放下筷子,接过,一看,脸色就是一变:“爹娘,哥哥,这信不是我写的,而且我也没有被凌恒挟持。”

顾星言自也是看到了信上的内容,冷哼:“应该是景章帝。看来他自始至终对凌宴就没抱过什么希望。”

李双晚攥紧了手中的信:“所以,在帝寝殿时,凌恒说席文全已经死了,景章帝的脸色没什么变化。”

“当时我还觉得奇怪,除了埋伏在帝寝殿的那些护卫,我剑架在凌恒的脖子上外,他还哪来的底气和凌恒对抗。”

毕竟,五千禁军倒戈,西北军机大营不会再来营救。

顾星言想起一事:“琰琰,你可还记得在宫门口时,张德生拦住你要带你去帝寝殿时,说的话吗?”

李双晚点头:“他说,‘今天皇上龙体好了许多,一醒来便让老奴在此等郡主。’,星言,这话有什么问题吗?”

顾星言冷哼:“由此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