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左侧有敌人时,她右手上的苍雷就会削向那人的脑袋。

她的左方有人扑过来时,他右手上的长离顷刻就削去那人的半边身子。

不过片刻,他们身边的尸体已经堆积了数十具。

凌恒被押跪着,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。

不是说顾星言才寻回来没几个月吗?

李双琰纵然与他一同作过战,但也不过在一起几个月而已。

二人怎么就能如认识了十几年般默契?

默契得有时候甚至无需言语,只需一个眼神,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。

就好似刚才杀黄胜,和将他钉在这里的一针一刀。

可莫名的,凌恒又觉得战斗中的李双琰有些眼熟。

仿佛是去年五月份的时候,他命人废李双晚武功那会儿。

他在远处看到的,李双晚和她那两个会武功的婢女,背靠背杀了他不少得力助手。

若非他在隐蔽处射出一排毒针,在毒倒不少自己人之后,终于有一根没入她的身体,她的武功没那么容易被废。

现在的李双琰和那个时候的李双晚,像得如同一个人。

凌恒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
但,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,便被他否定了。

她们二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。

李双晚那么爱他,爱他爱得不惜忤逆她的爹娘,也要自奔嫁于他。

哪怕,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,她都甘之如饴。

而,这个李双琰,他说给她太子妃之位,甚至皇后之位,她都不屑一顾。

甚至刚才还将苍雷顶在他的脖子上,要杀了他。

李双晚是舍不得伤他的。

所以,李双琰不可能是李双晚!

不过是因为二人是双生姊妹,很多地方相同罢了。

凌恒稍稍有些安心。

李淮英和李元乔二人于五天前收到景章帝的急召,他们的女儿李双琰被凌恒挟持,九月十五是最后期限。

二人带着五千将士,几乎是跑断了腿,赶了回来。

将士们迅速投入战斗,尸山血海里滚爬出来的军人,速度极快,刀刀直击人的要害。

不过须臾间,刚还挟持着官员及其家眷的禁军就倒了一大片。

李元乔护着他们全部往帝寝殿方向撤:“快,进去,躲那儿去,别出来!”

人群蜂拥着往帝寝殿涌。

就连景章帝也被挤着一步步后退。

张德生急得额头冒了汗,护在景章帝的身前:“放肆,放肆,你们都放肆!”

这个时候,谁还想着让啊,都是命要紧!

景章帝怒视着这些不把他这个皇帝当主子,还想把他推出去送死的人,这帮人,有一个算一个,事后都会清算!

景章帝最后没有进帝寝殿躲起来。

他是皇帝,哪能像条狗一样求生!

郑新江眼看着自己效忠的主子,没了活路。

说不怕是假的,但谋权篡位,本就是死路一条!

不如一搏,大声道:“李家军的兄弟们,你们都被骗了!镇国公府通敌大梁,意图谋害太子,弑杀皇上,此乃叛国!”

“你们也都看到了,大梁九王爷顾星言在这儿!”

李淮英带来的那几千将士,听得此言,面露怀疑之色。

他们多少知道一些,镇国公府新寻回来的女儿,不仅被大梁帝亲封为女将军,还封了个宁安郡主,更在大梁享有食邑,几个月前才助大梁击退昭国。

再看那个男人,大梁的亲王,手中持剑,一剑一条人命,杀的也是他们北晋人!

如果,如果镇国公,真的通敌叛国了呢!

有一人松动,其余人便纷纷失去了战斗的士气。

李双晚前世今生最恨的就是“通敌叛国”四个字。

她怒道:“若我父亲通敌叛国,大可以等凌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