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言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不全是我,是二哥。他要替洛洛报仇,所以今天早上在去法场之前,制造了点混乱。”
“光雷氏一族就有两三百死囚,围观的人又多,百姓们把烂菜叶,烂鸡蛋一扔,你推我挤的,队伍就乱了起来。”
“二哥昨天夜里已经把苏滨旭给抓了,趁乱,让暗卫把那个死囚换了出来。”
李双晚拧眉:“那些死囚不都是用麻绳一个接一个的连着,哪有那么好换?”
“小瞧人了不是?不过换个人而已,你是没瞧见现场有多混乱,半盏茶的功夫,换个人绰绰有余。”
李双晚心情颇好:“苏月明父子死了,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柳氏母女了。”
顾星言扬唇:“嗯,这会儿二哥和杨洛应该已经在永宁侯府了。”
顾星言料得没错,二人此刻确实在永宁侯府。
……
永宁侯夫人柳氏今天一早起来,眼皮直跳,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太子殿下答应的,等过几天就会把他的丈夫苏月明放回来。
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天,丈夫还没有回来。
她实在是不放心,便想来找儿子苏滨旭问问,看有什么主意,能不能再走走别的路子。
然则,当她推开房门,看到自家儿子的屋子里,一个陌生男人穿着死囚服,正四仰八叉在大睡时,大惊。
当即尖叫起来:“啊……你,你是谁,你为什么会在我儿子的屋里?”
那个男人睡得正酣,被这声尖叫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:“你你你,你是谁?这,这里不是阎罗殿吗?”
“什么阎罗殿,这是我儿子的房间!你到底是谁,为什么会在这里,我儿子呢?”
“你儿子?你是谁啊,你儿子又是谁啊?”
这时,屋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。
“她儿子啊,是那个要你替他去死的永宁侯世子苏滨旭。这里是永宁侯府,她么,呵,自是永宁侯的夫人,那个蛇蝎毒妇柳氏。”
柳氏听得这话,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:“洛大夫?你怎么会来我们家里?我三番五次请你来给我女儿治脸,你不来,这会儿怎么不请自来了?”
杨洛淡淡一笑,提了提手上的箱子:“我呀,自然是来给令千金看病的,不是说令千金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吗?”
柳氏看着床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,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再次一阵一阵地涌上来。
这个顶替苏滨旭上断头台的男人,出现在的儿子的屋中。
那是不是意味着……
如此隐蔽的事,杨洛又是怎么知道的?
她慌乱地又望向屋外,原本院里来来回回的下人,此刻竟然一个都没有。
“为什么没有下人领你进来,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她一根手指,指着门外:“洛大夫,本夫人今天没有请你来,现在请你出去,立刻,马上。我女儿的脸不需要你治!”
杨洛脸上挂着浅笑,站在那里没动。
柳氏的心开始狂跳,朝屋外大声喊:“来人,来人!”
整个永宁侯府,近百下人,无一人出现。
而刚还坐在床上,穿着一身死囚服的男人,趁二人不注意,抓起床边的一身衣服,又薅了屋里几件东西,赶紧跑了。
柳氏此刻的心思不在这个死囚男人身上。
杨洛在屋子里转了几圈:“呵,柳夫人别这么着急赶我走啊。我今天来还有好消息要告诉柳夫人呢。大哥这屋子,还是和以前一样,豪啊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?”柳氏死死地盯着杨洛,从她的脸到背影,越看越觉得眼熟,“你究竟是谁,为什么要来我家?”
“柳夫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。怎么,去年冬月,被你打得半死,扔到乱葬岗的庶女,这么快就忘了吗?”
也就在这时,一阵高过一阵的大叫声,从屋外传来。
“夫人,夫人,大事不好了,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