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言一副无辜的模样,双手一摊:“这可不怪我,我一句话也没说,是他自己浮想联翩。”
浮想联翩得好啊。
李双晚无奈嗔他一眼,拿了帕子先是替他将头发绞干:“以后若要我伺候你绞干头发,可以直说,九王殿下何必搞这一出。”
瞧把莫林小侍卫给吓得。
“哪有,本王无辜得很,真是莫林想多了,小小年纪不学好,竟整这些有的没的。回头我就罚他。”
李双晚突地转过头,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顾星言顿时偃旗息鼓:“我错了,夫人,确实是我暗示的。”
李双晚低低地笑,细细拿帕子一点点将他的头发绞干。
又用梳子慢慢地将他一头青丝梳顺。
顾星言的头发发质极好,如上等的绸缎,似瀑布,散着淡淡的清香。
给他梳头发,自己也是一种享受。
午膳顾星言和李双晚是陪着朱安禾,在海棠院里用的。
来回西湘城,近两千里路,一来一去,还要了解事情的始末,顾星言只花了十天时间。
这几天,吃饭只匆匆让人给他拿几个馒头或是肉饼,在马车里,一边啃,一边做事。
睡觉,一天也睡不了几个时辰。
朱安禾一看到顾星言这么快回来了,诧异的同时,也心疼坏了:“才十天就打了个来回,多累啊。瞧你,人都瘦了一圈。”
沐浴后的顾星言已经洗去一身的疲惫:“伯母,我不累,就是想您做的菜了。”
朱安禾笑道:“那多吃些,这些都是伯母亲自给你做的。”
搞得谁不知道似的。
一回来就先冲去了青兰院。
她见了,赶紧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。
李双晚看着这满满一桌菜,忿忿不平:“娘,您都没给我做过这么多好吃的。”
朱安禾瞪她一眼:“你吃得还少啊?从小到大,你和你哥哥,你们兄妹俩还不是吃娘给你们做的饭菜长大的?”
李双晚嘿嘿笑,给顾星言又夹了几筷子菜。
顾星言也实在是饿极了,今天凌晨开始赶路,五六个时辰里只啃了一个硬邦邦的馒头。
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但他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,青竹玉筷与瓷碗碰出清脆的响声。
喉咙分明动得急了,执筷的手却仍是稳当。
李双晚看他其实很饿,但动作还是那么好看。
这个男人,只有在刚才看到她的一瞬间,才表现出焦急。
朱安禾自然也是看出来了,赶紧给他盛了一碗汤:“你伯父他们,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,要过一会儿才到。来,先喝碗汤。”
李双晚喉头发哽,他都是为了她。
刚才两人拥抱时,她就知道,他瘦了许多。
一顿饭,三人都吃得很舒畅。
几人刚放下碗筷,正在漱口。
得知消息的李淮英和李元乔已经匆匆从军营赶回来了。
李淮英一进来,便直接问:“星言,你,查清了?”
朱安禾瞪他一眼:“这么急干什么,星言这几天就没好好休息过,让他先去睡一会儿,有什么事,等他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李淮英这才注意到,顾星言眼里全是红血丝,来回两千里路,这么急得赶回来,确实辛苦他了。
“是该先好好休息,这样,你去元乔院子里,先睡几个时辰,等睡醒了再说。”
李元乔也道:“对,先去睡会儿。正好,我屋子里的床单被褥今天一早下人给我换了新的。”
顾星言轻笑摇头,他哪能不知道他们其实比谁都着急。
也知自己前脚刚踏进国公府大门,伯母就赶紧派人去军营通知他们了。
“我不累,事情已经搞清楚了,就早点回来了。”
李双晚忙问:“那,证人呢,可都带来了?”
“嗯,全都带回来了。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