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乔学着顾星言样,也从地上拿起一个碎瓣。

他使了些力气,虽没有顾星言那样轻而易举将碎瓣碾成粉末,但也差不离。

李双晚脸色一变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很有必要问问老夫人。”

兄妹二人对视一眼,当年景章帝赐下的龙头拐杖,绝不可能用琉璃珠代替南海东珠,唯一的解释便是老夫人把真正的龙珠给弄丢了。

“那现在怎么办?这个样子,若是老夫人倒打一耙,我们岂不是吃了暗亏?”

“莫林。”顾星言扬声叫道。

莫林屁颠屁颠地跑来:“主子。”

顾星言把拐杖往莫林手上一扔:“拿去给林木森,让他在十天之内,务必找到两颗一模一样的琉璃珠镶上去。”

莫林赶紧一把接住,偷偷为林木森哀悼一声:“是,主子。”

……

一众人回到青兰院。

红霜送完杨洛也回来了。

李双晚与顾星言二人已在凉亭里,顾星言懒懒地躺在摇椅上,椅子上下摇啊摇,十分倦意。

李元乔也坐在一侧,逗弄着顾星言带来的那只白狐。

白狐似乎有些嫌弃李元乔粗手粗脚的,一个劲地要往李双晚怀里钻,被李元乔又给薅了回来。

凉亭内气氛轻松,俨然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
这时,李淮英和朱安禾二人也过来了。

事情脱离掌控,总要问个明白。

一开始,夫人和他说要以牙还牙的时候,李淮英还有些不乐意。

想着二房这件事虽然做得过份,但只要元乔能从此事中成功摘出来,也就算了,毕竟太损阴德。

可刚才在正厅,老夫人那副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镇国公府后院发生的一切,又恨不能把元乔彻底打得永世翻不了身的样子。

他也是真真正正地完全寒了心。

所以,就算老夫人当时就在他的身旁,看到她快要晕厥过去,他也没有伸手去扶,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重重地倒在了自己面前。

“琰琰,这究竟怎么回事?毒酒怎么会被你二叔给喝了?”朱安禾一进凉亭,便急急问道。

刚还一脸慵懒地斜靠在躺摇椅里摇啊摇的顾星言,立即起身,赶忙坐到石桌旁的凳子上。

正襟危坐,一副乖巧公子的模样。

问李双晚:“琰琰,你还记得当时桌上的位置是怎么排的吗?”

这个李双晚记得很清楚。

“我坐在哥哥的右手边,哥哥的左边是李元明,李元明的左边坐着二叔。”

李淮英接过话:“我就坐在李淮义左侧。”

李双晚点头:“对,座位的安排都是有规律的。”

说到这里,李双晚一顿,看向顾星言:“你是说,酒壶并没有弄错,里面的鸳道和鸯道确实已经换过了,是我二叔错拿了本该是李元明的酒杯?”

顾星言身子放松,往后靠去,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李淮英和朱安禾二人时,赶紧又坐正了。

“应该是这样的,琰琰,你真聪明。”

正在认真薅白狐毛的李元乔听到这话,抬起头,轻轻哼了一声。

知道这人啊,若非爹娘在,他定然后面那句成了“本王的女人就是聪明。”

顾星言只当没听见。

红霜一直在想当时正厅里的情景,此刻也终于想明白了:“奴婢想起来了。”

“当时二公子和二老爷他们父子二人的酒杯是挨在一起的。方羽茜给他们倒好酒后,将二公子的酒杯放在了他的左侧,将二老爷的酒杯放在了他的右侧。”

“也就是说两人的酒杯本就放在一起,当时一众人起身举杯时,二老爷应当是没细看,随手拿了,二公子也没注意到。”

他们的计划没有问题,而是阴差阳错间,他们父子二人弄混了酒杯。

红霜的注意力一直在李元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