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明抿了抿唇,在许氏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许氏茫然地看向儿子。

李元明盯着她的眼睛:“母亲,记住刚才我和你说的话,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林婆子身上。此事,你根本不知道,人是她杀的,和你无关。”

许氏害怕得浑身颤抖,要说在这国公府后院几十年,死在她手上的奴婢下人没有三五个,也有七八个。

但那些都是卖身为奴的下人,就是死了,也没有人会过问。

可杏儿不一样,她已非国公府下人。

杀良民者,要以命相偿的。

她又没有诰命在身。

“可是,万一她,她不肯认罪怎么办?”

李元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当即招手让院中的一个护卫过来,低声吩咐了两句。

那护卫听罢,立即点头,带了几个粗壮的家丁走了。

“林婆子人在哪里?”

许氏这才想起来,刚才走得急,根本没有注意她:“我,我不知道啊。”

“快,马上把人找到。”

而此刻,林婆子已经被红霜派人远远地盯住了。

杏儿的爹娘和未婚夫一到殊兰院,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。

他们不过是来接一个奴婢回家,这怎么还惊动国公爷,国公夫人和郡主了呢。

几人也没往深里想,赶紧就要跪下行礼。

被李双晚等人给扶住了。

那青年男子显得还有些腼腆局促:“国,国公爷,国公夫人,郡主,小的丁全,今天来,是打算接杏儿回去的。”

他脸一红:“原本定下的日子是昨天成亲,现在推后了一个月。不,不过这样也好,就让她多陪陪岳父岳母。杏儿伺候童姨娘十来年,也没和爹娘待在一起几天。”

中年妇人笑道:“是啊,这孩子一心想着多赚些钱。这么多年,也就每月一日的休沐回家一趟来看民妇和她爹。”

“原先我们老两口还挺遗憾的,说孩子长这么大,也没在我们身边待上几天,这下就又要嫁人了。”

“国公爷,国公夫人,郡主,多谢你们照顾我家杏儿。”

几人面色尴尬。

“诶,杏儿人呢,怎么也不出来。这孩子也真是的,主家都在这里,怎么不出来。”中年妇人疑惑地朝里面望,却又守着规矩不敢太放肆。

李双晚实不忍多看他们几眼。

只是几位老老实实的百姓,未婚夫也是个善良忠厚的。

可奈何,那个杏儿,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好。

前世,便是她替方羽茜放风,将整个镇国将军府搞得乌烟瘴气。

杏儿和方羽茜这样的女人搭伴,自然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个好东西。

诚然已经放出府与丁全成婚,然在丁全应征入李家军剿匪那段时间,和方羽茜一样耐不住寂寞。

没多久就和她勾搭上了,和数个家丁有染。

纸终包不住火,丁全随着父兄回来,没几天就发现了妻子的不对劲。

进而发现了她和方羽茜二人的事。

丁全只觉恶心无比,立即就要来禀报兄长。

杏儿怕事情败落,自己会不得好死,花言巧语外加威胁警告,稳住了丁全。

说是来找方羽茜了断关系,却是偷偷问方羽茜要了一包毒药。

回到家后,就立即残忍得用这副毒药将这个男人送走了。

这些事,还是哥哥知道了方羽茜的所作所为,逼得母亲发疯,一刀结果了方羽茜后,才一点点查出来的。

她对杏儿早已恨之入骨。

若非留着她有用,她早就将这样一个奴婢杀了。

也因此,李双晚也不会在红霜来向她禀报,许氏选中的人是杏儿,问她是否要出手救人时。

她摇头没让。

李淮英轻叹一声,道:“这位夫人,杏儿她,只怕没法和你们一道回去了。”

杏儿的母亲,赵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