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琴朝易青摇头,一个字一个字艰难说道:“青儿,不是他。这位林老板是我们二人的救命恩人。”
易青听得她们的声音十分沙哑不说,说话还很困难,更是难受了:“姑姑,你的嗓子,你们的嗓子怎么了?”
彩莲眼中全是恨意:“是二夫人!她不仅让人给我们喂了哑药,还挑断了我们手筋,只因我与芳琴二人识几个字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她这么做不是送你们去死吗?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是,她就是要我们死,青儿,你可知,府里芝兰院的下人全被灌了哑药发卖。”
林木森见目的已经达到,抬脚便出了门。
一个时辰后,易青从雅间出来,她已知道了所有事情。
请店小二带她去见林木森。
见到人后,易青朝他深深行了个礼:“易青多谢林老板救我两位姑姑。”
若没有她们二人,在镇国公府那段时间,她早就被欺负死了。
二夫人哪里会管一个奴婢的死活。
是她,是她要两位姑姑去死。
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林木森挑眉一笑:“易青姑娘准备如何报答?以身相许就免了,林某家有悍妻。”
易青脸微红:“是我误会林老板了,往后若有易青能办得到的,林老板只管吩咐。”
林木森轻笑:“如此,林某便当是易青姑娘的承诺了。”
扬声:“来人,好生送易青姑娘出去。”
回到东宫后,易青将所知的信息前后一捋,整件事情便在脑海中有了一个大概。
看着眼前的玉佩,立即就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。
已经能确定,这所有的一切,绝非巧儿说的那样。
李双汐虽只是个庶女,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,无害。
实则,心计之深,比之李元明来说,也不遑多让。
李双苗给李双汐提鞋都不配。
问题的突破口就在于这块玉佩。
她拿着这块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,终让她慢慢看出了点端倪。
第二天,立即又去找了数家会雕刻这种玉石的店铺。
最终在第十日的下午找到了当初雕刻这块玉的工匠。
这块玉佩材料虽然上乘,但用的都是些边角料,绝不可能是郡主的。
证据既已确凿,易青去找了凌恒。
李家二房和李双汐,太子不会放过他们的。
她也不可能做李元明的妾。
所以,她得借此次机会,让自己从李家二房脱身。
……
东宫。
所有下人皆被遣了出去。
凌恒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,再没有那副棺椁只剩下一个冰冷牌位的灵堂前,已许久许久。
过了今天,芝儿便只能永远存于他的心中。
易青便是这个时候进来的,她画了淡而精致的妆容。
穿着一身浅青色衣裙,这衣服似乎小了一些,将本就极好的身段勾勒得曲线优美,尤其胸前那两团柔软,浑圆而饱满。
虽同其她宫女一样挽着双丫髻,但她巧妙地在发髻上别了一朵海棠花,将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如玉一般晶莹。
易青的容貌虽算不上绝色,却胜在气质出众,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韵。
应与她从小受母亲的熏陶有关。
不仅如此,易青还十分聪明,知道如何收张有度。
“太子殿下,奴婢查清了。”
易青一进来,并没有去看那个身姿颀长一脸哀伤地立于李双芝牌位前的男人。
她恭敬地跪在地上,低着头,双手举起,将那块碎成两瓣的玉佩递过头顶。
凌恒缓缓转身,面容憔悴,甚至连胡子都已有数天未曾打理,身上的衣服更是有好些天没有换了,褶皱邋遢。
若是离得近了,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怪味。
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