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青明白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。

“是,十天后奴婢定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
凌恒站定,未转身,声音很冷:“十天后,若你不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案,那你就和那帮人一样,去给太子妃陪葬。”

此刻的易青全然没有了一丝害怕,额头贴着手背,恭敬应是。

……

第二天晚间的时候,顾星言又翻窗进来了。

李双晚已经习惯了,这个男人大清早就从正门进,吃着陈蓉做的点心,光明正大地看哥哥被她虐。

晚上的时候,就翻墙进来。

他在北晋,好像没正事做。

李双晚刚沐浴好,一头青丝还在滴水,红霜手上正拿着帕子,要给李双晚绞头发。

看到顾星言进来,红霜自觉地将帕子递给顾星言,然后出去掩上了房门。

门外的萝曼见了奇怪道:“红霜姐,你怎么没在里面伺候郡主?”

“嗯,没事,郡主,她一个人可以。”

“这怎么行,虽说是盛夏,但沐浴后还是要及时将头发绞干的,若不然郡主睡着了,以后上了年纪后可容易偏头痛。”

说着便要去推门,被红霜扯着胳膊,一把给扯远了。

“唉,你……”

“蹲马步半个时辰!”

“不是,我,你……”

“郡主说了,把你们交给我,从今天开始就得习武。”

“不是明天?”

“此刻,蹲吧。”

萝曼:“……”

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她没有证据。

屋内,顾星言眼眸含笑。

李双晚从镜子里看着这个尊贵的男人,一身锦衣华服,手中却不适宜地拿着一块帕子,不禁失笑。

可还没等她站起来,人便被顾星言从后面圈入怀里。

李双晚轻轻拍他:“我头发还是湿的,别把你衣服弄湿了。”

“别说话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
李双晚无语,白天才见过面,怎么就……

这男人,太粘人了。

“我现在就去向伯父,伯母提亲!”顾星言作势要开门出去。

他是半刻也等不及了。

被李双晚笑着拉了回来,红着脸,低声道:“瞧你急成什么样子了,李双苗刚死,这个时候也不合适。”

顾星言苦笑,她还能不知道他的煎熬?

只是,唉,他现在是相信了那句话,叫好事多磨。

忍下那股难以言说的滋味,顾星言从怀里掏出前两天李双晚给她的镯子。

“你猜玉镯上,老夫人加了什么好东西?”

李双晚看着被顾星言用布帛包着的镯子,再看他已经冷下来的神情,眼中甚至隐隐还含着一股杀气。

便知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冷笑一声:“难不成是毒?老夫人要毒死我?”

李双晚要去拿,顾星言扬手拿远了一些:“琰琰,别碰。”

“真是毒?”

“不是毒,但比毒好不到哪里去。这个镯子用麝香浸泡了足足一百八十天。”

“若是女子长期佩戴,轻者不易有孕,重则就算怀上生孕,生下来的孩子要么畸形,要么是个死胎。”

李双晚脸色铁青,方氏老妇,好歹毒的心思。

难怪那天李双苗要抢,她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
她是怕万一李双苗腹中胎儿有个好歹吧。

毒害皇孙,可不是小罪名。

价值连城的缠枝莲花纹玉镯,却是夺人性命之物。

与老夫人手拿佛串,心却恶毒如蛇蝎的样子倒是配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