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,出来!”李元乔的亲兵突然大喝了一声。

几人朝院门口望去,便见一名身穿绿荷色衣裙,梳着双丫髻的女子,手中拎着一个食盒慢慢地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。

那女子长得十分明艳,皮肤白皙,五官小巧,个子虽比李双晚矮上小半个头,但胜在十分匀称,看上去便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。

是男人会疼惜爱怜的那种。

而此刻,她轻咬娇唇,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红,睫毛上也沾了点雾气,好似被亲兵刚才的那一喝给吓着了,正一脸委屈地看着李元乔:“表,表哥……”

李元乔蹙眉:“什么表哥,我不认识你。”

顾星言朝李双晚挑了挑眉。

李双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。

方羽茜被李元乔这番话说得脸色通红,盈在眼眶中的两行清泪,顿时就落了下来,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低下头站在原地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
李双晚淡淡道:“想来姑娘应该是前天从西湘城来的,老夫人的侄孙女,方羽茜姑娘吧?”

方羽茜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眼,诧异看着李双晚:“郡主,您认识我?”

李双晚心里只想冷笑,她可太认识了,前世逼哥哥自刎,害得母亲郁郁而终的罪魁祸首,她何曾忘记过。

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先是用卑劣的手段,不知从哪里弄来致毒魅药迷情香,爬了哥哥的床,逼哥哥娶她入府。

后又因哥哥常年或在军营,或出去剿匪,在府里时间少,这女人耐不住寂寞,勾搭上了府里的家丁。

后来在一次胡闹时,被母亲撞见,母亲和她大吵了一架,气得人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
可那个时候,她仗着有老夫人撑腰,早已紧紧握住了镇国将军府的中馈,不把母亲放在眼里。

甚至还趁着父亲和哥哥外出剿凉山匪患的那几个月里,将母亲软禁在海棠院。

母亲便是在那段时间变得有些神志不清的。

她回镇国公府的那几趟,却被告知母亲因思念哥哥和父亲,去了凉山。

在西北母亲就跟着他们东奔西走,她也没作他想,还以为母亲真的去了凉山。

且她那个时候因为淳宁的身子,日日抽不开身,根本不知道镇国将军府后院发生的事情。

殊不知,那个时候的母亲,竟在后院日日煎熬。

老夫人和这个女人将府里诸事瞒得密不透风。

直到父亲和哥哥剿匪回来,这个骚妇联合老夫人骗他们,说母亲夜间烧碳取暖时,忘了开窗,等到第二天下人发现时,已经成了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。

有父亲和哥哥在,那老妇和这个女人找不到机会对母亲下手,母亲便一点点清醒了过来,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父亲和哥哥。

她才知道,原来在父亲和哥哥不在府里这几个月,发生了这么大的事。

而母亲也根本从来没去过凉山,一直在后院等着自己来救。

她跪在母亲面前大哭,扇自己巴掌。

可,那时,一切已晚。

哥哥愤怒到了极点,提剑将这个骚妇给砍了,自己也因为后悔做下的荒唐事,娶了这种女人入府,搞得家宅不宁,母亲半疯,自刎而亡。

母亲得知哥哥之死,一口血喷了出来,重病不起,最后郁郁而终。

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拜这个叫方羽茜的女人所赐,她怎么敢忘!

李双晚淡淡一笑:“老夫人的娘家人,方姑娘两天前便已经到了,这镇国公府估计除了我们大房的人,其余人都知道了吧。”

方羽茜眼泪哗哗就落了下来:“表姐是在怪我没有先去拜见大舅舅和大舅母吗?”

“对不起,是羽茜的错,我这就去给大舅舅和大舅母赔不是。还请表姐莫要怪罪姑祖母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
李双晚脸色冰冷,语气冷淡:“当不起方姑娘这声表姐,我祖父未曾生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