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,她好想再抚上这张脸。
凌恒立即握住,将她的手捂到自己的脸上:“芝儿,求你,别离开我,芝儿……”
“阿恒,芝儿快要死了。我求你,求你放过,放过我爹娘,好不好?芝儿最后一次求你。”
凌恒只觉锥心刺骨,痛不可言,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砸在床单上,不一会儿便浸出一大片水迹。
“芝儿,是他李淮义将你害成这副样子。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啊,芝儿,你可知道?”
他的芝儿为何要这么善良?
他自五岁起便知道,这世上,好人从来就没有好报!
是世人负了他,负了她,负了他们!
既然如此,他又为何要善待这些恶人!
“他们是我的父亲,母亲。能来这世上一趟,与你相知,相爱,芝儿已知足。阿恒,我,我求你……”
凌恒缓缓低下了头。
李双芝不知他是点头,还是不愿,只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。
来生,她只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,和她爱的人在一起,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……
所余再无可求……
凌恒紧紧抱着李双芝,无声的泪一滴一滴砸在李双芝那张再没了血色的脸上。
这双眼再也不会为他睁开了,这个姑娘再也不会扑到他的怀里,喊他一声:“阿恒……”
李双苗退出屋后,便被几个粗壮的婆子给控制住了。
她吓了一大跳:“你们要干什么?来人,来人啊!”
一个婆子咬着牙,面目狰狞地扭住她的胳膊:“太子妃,你的人都被太子殿下赐死了,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,也没有人来救你!”
全死了?
全死了!
她带了十几个人过来,都,都死了吗!
李双苗随即就被拖进了隔壁房间。
“你们放肆,放肆,我是太子妃,我是未来的国母,我肚子里怀着太子的孩子,你们怎么敢对我动手!”
另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。
李双苗吓得要往后退,被两个壮硕的婆子一左一右控制住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,我不喝,我不喝。不,呜,不……”
那婆子捏住她的下巴,把药灌了进去。
李双苗拼命挣扎,奈何婆子们的力气比她大多了,满满一碗药,大半碗都被灌进了肚子里。
那婆子咬着牙,凶神恶煞:“什么东西?催产药啊,老奴们自然是来伺候太子妃您好好生下孩子的!”
两个婆子放开她,李双苗用手指去抠喉咙,想要将药吐出来。
可惜,徒劳。
李双苗一手抚着肚子,一手撑在桌上,剧烈咳嗽。
“为什么?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,我怀的是太子的孩子,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,是李双芝是不是,是李双芝这个贱人……”
“把她嘴堵上,扒了她的衣服绑到床上去!”
桃红进屋,扫了那几个婆子一眼:“不要惊扰了太子殿下和夫人。”
一个婆子立即脱掉脚上的袜子,揉成一团,塞进了李双苗的嘴里。
一阵恶臭钻进鼻孔,李双苗差点被熏晕过去。
她圆睁着双眼,呜呜呜朝桃红拼命吼。
可没用,一身太子妃华服顷刻间便被扒了个干净,满头的珠钗被取下扔到一旁。
两个婆子架起她,将人固定在床上,用粗麻绳极为粗鲁得捆住她的四肢。
双腿弓起,绑在床架上。
高高隆起的腹部,撑开的上肢和弓起的下肢,让她动弹不得。
李双苗惊恐想要大叫,可是嘴里被塞了臭袜子,泪水不断滚落。
纵然在盛夏,可恐惧如寒冬腊月里的寒风,无孔不入地钻入她每个毛孔,激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战栗。
肚子已经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痛。
从一开始的愤怒,到哀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