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他起来。
凌宴推开了张德生,反而直直盯着他:“张公公,你伺候父皇四十余年,与我们这些儿子相比,你和父皇之间的主仆之情不比我们浅。”
“今天,我凌宴在这里,还请张公公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声,父皇如今的身体成这样,当真是因为那些丹药的缘故吗?”
他侧过身,越过张德生挡着他的视线,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,和四处都不漏风的窗棂。
就算一个健康的人,这么热的天,这么闷着,也要出问题。
他知道,那个人就在这层层阻隔后面,冷眼看着他跪在这烈日下。
他赢了,昔日的伪装可以卸下了。
张德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,往他眼前挡了挡,将凌宴的视线又挡了回来。
“哎呦,五殿下,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。整个盛京城人人皆知,废太子狼子野心,向皇上进献假天师,图谋皇位。皇上只将其贬黜,未杀他,是皇上之仁德。”
“除了这个原因,还能是什么?五殿下,老奴知道您一片孝心,但有些话,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