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言又道:“老夫人让她晕个一两天,便让她醒来吧。”
李双晚哪里能不知道顾星言的意思:“好,放心,不孝的罪名扣不到我头上。”
她只是想给老夫人一点小小的教训,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嘴巴不干净,为老不尊。
今天也算是小小的教训了她一下。
只是,还是不能立马解决了这个老妇,也着实憋屈。
说什么和祖父伉俪情深,不能在盛京城久待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
她会查清楚的。
只是过去四十多年了,要查清,没那么容易。
两三个月的时间,不知够不够了。
……
外祖母朱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后,在府里都气哭了。
朱老大人坐在一旁,声音沉闷: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。老将军的这位继夫人一直就没在盛京城待过。
“淮英和安禾他们对她了解不多,哪里能知道,一回到府,竟然,唉……”
朱老大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。
见老妻还在抹泪,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:“擦擦吧。罢了,罢了,左右她在盛京也待不了多久。”
朱老夫人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帕子,抹掉眼泪:“那天琰琰说的让你早点辞官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“奏折几天前就已经递上去了,被太子给压了下来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夫人,你莫操心,这件事我会处理好。总归,不会太久。”
朱老夫人这才稍安了心。
胡氏经过朱清孟院子的时候,发现儿子手中拿着一方端砚,在发呆。
脸色一冷,疾步走过去,一把从朱清孟手中把端砚夺了下来,从窗口扔了出去。
上好的端砚砸在青石砖上,顿时便破了一个角。
朱清孟急了,冲出屋外,把端砚捡起来,那是晚表妹送给他的:“母亲,您干什么!”
胡氏气道:“让你好好读书,你就是这么读的!这破端砚有什么好看的!”
朱清孟不理胡氏,小心地将摔碎的一角捡起来,拿回屋。
上好的端砚,就这么被摔碎了。
胡氏见他如此,正要进屋再数落两句,朱清孟砰一起把门给关了。
胡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好好一个孩子被李家这姐妹俩给祸害了。
不要说李双晚了,就是现在的李双琰,她们姐妹二人,给她当儿媳妇,她都是瞧不上的。
……
老夫人晕了两天,醒来后,仿似整个人都变了似的,沉寂在松鹤堂。
不仅安静得好似这府里没有这个人,还免了晚辈们的晨昏定省。
李双晚知道,老夫人正在憋大招呢。
难得的清静,她如今主要的精力还不能用在后宅的小事上。
他们还有许多许多重要的事,要做。
只让红霜派人盯紧着点。
已经十余天过去了,凌恒觉得火候已到,是时候出现在李双琰的面前了。
再这么冷着她,可就要适得其反了。
当然,需得制造偶遇才行。
而他的暗卫打听到的消息是,李双晚原先的嫁妆回到镇国公府后,朱安禾已将她原先的那些铺子全部交给了李双琰打理。
陪养当家主母,朱安禾倒是有点见识。
他也清楚,李双琰毕竟一直生活在牟山,跟着一个和尚习武,自然对于如何经营铺子不擅长。
所以每天早上在后院同自己的兄长一起习武一个时辰后,下午都要带着婢女巡视铺子。
更令他恼怒的是,大梁的九王顾星言和舒国公府的公子舒文博,仗着和李双琰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,天天往镇国公府跑。
怎么,他们北晋的嫡女,这几个大梁人还企图带她回大梁不成!
真是痴人说梦。
这天,李双晚带着红霜正在自己那间卖笔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