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把曾府的庶子掳走,给办了,最后人还疯了。

曾夫人为此问他要了东街的一家茶铺,和一处酒楼,否则就要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,更扬言要到景章帝面前去告状。

这个庶子无恶不作,若任由其发展下去,怕是整个曾府都要遭殃。

如今人虽疯了,但到底留了他一条命在。

凌恒不敢冒险,锦衣卫的爪牙无处不在,若被锦衣卫指挥使陆冬青查出,这些产业背后的真正东家是他。

那么他这么些年,在景章帝面前维持的懦弱样就得功亏一篑。

他赌不起,只得让许志安把这两处铺面给了她。

事后曾夫人还把两处铺子的地契都要给她。

她则分了她一家酒楼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,四九城,辰王府。

陈士辉、陈廷华聚集在顾星渊的书房。

“殿下,时机到了,再不动手,顾星成身上的毒都要解了。”陈廷华声音沉闷得说道。

他心里其实有些烦躁,自顾星言回到四九城之后,许多事都连连失手。

原本以为此番能将舒氏连根拔起,哪里知道,反而把顾星成推上了皇位。

得不偿失。

他们还痛失了宋亚峰和叶志绍两位大将。

如今顾星言好不容易去了北晋,是时候动手了。

顾星渊一直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到手的皇位绝不能飞了:“外祖父,此次可有把握?”

“本王得到消息,顾星成身上的毒,那个叫杨洛的虽能解,治疗过程却相当漫长,起码要小半年。针灸加上药浴,一天都不能落下。”

他和母妃安插在宫里的暗桩,自顾星成登基后虽被拔除得差不多了,但还留有至关重要的一人。

那人是他们最后的底牌。

这消息,便是此人送出来的。

陈廷华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。

陈士辉拢了拢身上的衣衫,他今日着一身淡青色长衫,面容略有些苍白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举止不紧不慢。

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他是一位儒雅的国子监博士,教书育人的。

换季了,他的病似乎又要犯了。

轻轻咳了几声:“殿下放心,此次出手之人是臣亲自挑选的杀手,个个都有以一挡十的好功夫。”

那是他压箱底的人。

“顾星言和舒琰琰二人已经离开多日,臣也是确保他们再无回返的可能,再命他们动手。顾星琅虽然也有武功,但并不出挑,此番臣有九成把握,能将杨洛那个丫头给杀了。”

只是他再有通天的本领,却始终查不到杨洛的医术究竟是哪里学来的。

一个再有天赋的医学天才,也不可能小小年纪,十五六岁就有如此绝世医术。

这是这么些年来,陈士辉觉得一点把握都没有的,为数不多的变数之一。

顾星渊缓缓叹了一口气:“表哥做事不过脑子,否则杨洛和顾星琅等人早就见阎王了,哪里能活到现在。”

陈士辉掀开眼皮看了顾星渊一眼,但依旧拱手赔罪:“是,殿下教训得是,是臣教子无方,险些坏了大事。”

顾星渊双手往陈士辉手腕上一托:“舅舅不必替他赔罪。罢了,罢了,人关在院子里看好了便是。”

“是,事成之前,臣绝不允许他踏出院门半步。”

上次打了个半死,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,也算是能消停一阵子了。

那个逆子,若非膝下只有这么一根独苗,他真想一刀将他给结果了。

……

而正在他们几人说话间,那些杀手对顾星琅和杨洛出手了。

马车内,杨洛正在整理今日要用的银针。

再过五天,顾星成的第一疗程便可以结束了。

这几天放出来的毒血已经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恶臭。

乔顺和乔真真这些天,她施针的时候,一直站在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