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是剖腹产子,产妇先是被救醒了,再行剖腹。

全程也不过半个时辰。

甚至产子过程,那产妇都没昏迷,五天后就能下床了。

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。

早就想见见她了,不曾想,今日一见,竟如此年轻。

乔神医忍不住胡子抖了抖,不确定地看向顾星言,会不会弄错了?

这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,难不成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学会把脉开方了?

顾星言朝他点点头,意思很明显:本王不会弄错。

舒太后见了杨洛也是一时诧异,但既然小九和阿琰都这么说,那便试试吧。

左右这三十余年来,一个个大夫和太医说过的话,她没有一刻能忘。

趁着皇帝还未下朝,杨洛问乔神医拿了脉案先看了起来。

殿内极为安静,无人敢打扰两位神医。

只是看他们二人,先是乔神医在向杨洛介绍陛下的情况。

接着便是杨洛说出自己的见解。

一开始乔顺还只是坐在杨洛对面,听她说。

不过半刻钟,便站了起来,走到她的身边,听她指着脉案说着什么。

乔顺时不时还点点头。

偶尔乔神医还抚掌说一声:“妙啊,洛大夫果然医术高明,老头儿实在不及。”

杨洛笑道:“乔大夫客气了,您老经验丰富,是晚辈班门弄斧了。”

二人还挺客气。

“陛下中寒毒已久,老头儿这几个月一直以温吞的方法求得平衡,不敢逾越半步,就怕一个不好,适得其反。倒从未想过,还有此方法。”

“妙,实在是妙。”

众人齐齐朝他们二人看过来。

只见乔顺两眼发光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也不顾殿内人身份何等尊贵。

来来回回走了数趟。

就连一向恪守规矩的宁如姑姑也不敢出言阻止半分。

走了数趟,乔神医猛地驻足:“按洛大夫所言,陛下的寒毒可解?”

杨洛面色却不像乔顺那般轻松。

“得让我先看看陛下的情况才好下定论,且陛下被寒毒侵蚀的时间太长了,五脏六腑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也需细细检查一番才行。”

没有半个月怕是不行。

而且,她也不能立即就下决论,免得太后和皇后她们寄予太多希望,结果又失望。

睿亲王妃忍不住问顾星言:“小九,这洛姑娘是什么来头?”

顾星成倒也没瞒着:“她原是北晋永宁侯府二姑娘,其母生她时难产而亡。因是庶出,在后院被嫡母苛待,去年底被诬陷毁了嫡女容貌,乱棍打了个半死。”

“永宁侯夫人以为她断气了,便命人将她扔去了乱葬岗。被路过的郭郎中所救,便认了郭郎中为义父,与永宁侯府也断绝了关系。”

杨洛被琰琰所救一事,自是不能让睿王婶知晓,左右前世她的确是被郭郎中救下的。

睿亲王妃轻轻叹息一声:“这么好的姑娘,这永宁侯夫人怎么下得去手啊。”

“这,侄儿便不知了,想来应该是她的母亲甚得永宁侯宠爱,嫉恨吧。其母一死,便将恨转到了她女儿身上。”

睿亲王妃一双眼一直盯着杨洛,她都有些心疼她了。

半个时辰间,已然下了大决心。

不行,一定得让顾星琅娶她!

这儿媳妇他们睿王府娶定了!

“那她这一身医术从何而来?”

顾星言摇头:“这侄儿便不知了,许是有高师吧。”

睿亲王妃半信半疑地点头。

思虑间,便听得太监的尖声唱报:“皇上驾到!”

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顾星成一进来,便先向舒太后行礼。

其余人这才向顾星成行礼。

杨洛直起身时,便开始观察顾星成的面色。

见他脸色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