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双晚也递过去,发出咚的一声清脆响声。

仰脖,将满满的一壶酒灌入腹中。

酒入腹,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了。

顾星言,你等我,我来见你了。

舒文博手中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,将兔子扔给护卫:“剥皮,烤了。”说罢,还看了李双晚一眼。

李双晚朝他招手,示意他过来坐,笑着对那护卫道:“兄弟,多放些孜然。”

护卫忙应声:“是。”

舒文博心下便是一松:“怎么,想明白了?”

“是啊,我迫不及待地要去看义父义母。”

“切。”舒文博白了她一眼。

……

陈贵妃的长春宫,三皇子顾星渊急匆匆地进来了,不等宫人通报,一脚就跨了进去。

“殿,殿下,您不能这么闯进去殿下……”宫人急忙要去阻拦,里面的事他们虽然都知道,可谁敢光明正大地进去。

“滚!”顾星渊冷喝了一声,一把将挡在面前的人推开。

当看到坐在宋亚峰腿上的陈贵妃时,顾星渊眉心不由自主地狠狠跳了几跳。

自从父皇死后,母妃是越发得肆无忌惮了,他们就不能再等等吗!

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狂怒之色。

宫女吓得瑟瑟发抖,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。

“娘娘,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,求娘娘饶命,奴婢拦不住三殿下。”

陈贵妃款款从宋亚峰的腿上站起来,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,对随之跟进来的心腹太监淡淡道。

“既然她该死,那便让她去死吧。石荣,这人,本宫就交给你了。”

宫女吓得脸色一片惨白。

叫石荣的心腹太监扯着公鸭嗓应道:“是。”

说罢,拖起瘫倒在地的小宫女便往殿外走。

陈贵妃淡眼看了自个儿子一眼,坐到一边的贵妃椅上,端起茶慢慢喝了:“风风火火的,在恼什么?本宫是不是经常教导你,让你凡事都要沉住气?”

宋亚峰站起身朝顾星渊行礼:“微臣参见三皇子殿下。”

顾星渊未予理会:“母妃,那顾星言跟个没事人似的,什么采雪蛛,根本就是他们用来糊弄咱们的,我们被耍了,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……”

他冷冷看了宋亚峰一眼,后面难听的话没说出口。

陈贵妃冷笑一声:“就为这事?呵,本宫早就知道了。你急什么,左右,咱们的杀招在后头呢,怕什么呀,他们母子三人断然翻不了身了。”

“不是母妃说你,你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了,怎么还那般沉不住气,以后如何压制得住朝堂上的那帮老东西?”

顾星渊一屁股坐下,知道那杀招一出来,舒家母子三人连同舒国公满门一个都逃不掉,这才深呼吸了一口,还淡淡看了眼宋亚峰。

“叶志绍已死,这禁军统领的人选,母妃可有想过让谁接手?”

“你大表哥这两年都跟着你外祖父在二十六卫亲军营里历练,正好让他接手,你也放心。”

顾星渊嗤笑一声:“就那废物?禁军中随便拎出一个人来都能一拳将他撂倒,他做个什么禁军大统领,成天只知道沉迷于酒色。”

“母妃,您看过他的脸色没,一副被掏空了身子的德行,谁人会服他?”

“不服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服,再不济杀了便是,哪里就让你这么瞧不上他了。

“这禁军守护皇城安全,非同小可,当然要握在自个儿人手中了,要不然母妃让叶志绍去送死干什么?

“行了,你也别太气,回头我让你外祖父好好敲到敲打他一番也就是了。”

顾星渊算是默认了,又看了眼杵在一边的宋亚峰:“母妃,已经二十天了,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舒氏母子三人弄死?”

父皇已经死了,顾星成还担着大梁储君的封号,他真的是一天也不愿看他们的嘴脸了。

陈贵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