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慢慢地拨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。

“既然没能在外面杀了顾星言,那就别怪本宫将他们母子三人一锅端了。”

说着,一把扯下宫人一早才采摘过来插在瓶子里的腊梅,狠狠地碾碎,红色的汁液如血一般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。

“他们母子三人都到齐了,也到了本宫取他们性命的时候了。都快近二十天了呢,他们杵在本宫眼面前,实在是碍眼得很!”

顾星渊淡淡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,又被母妃狠狠碾了几脚的碎花瓣,轻笑一声。

“母妃,既然那个叫什么乔顺的神医给了顾星言五天时间,那不如这五天先让他们遍寻四九城的各大药铺,好好地耍耍他们。等咱们玩够了,再让锦衣卫指挥使宋亚峰去坤宁宫的小厨房,将那罪证取出来,打他们一个永世不得翻身,如何?”

陈贵妃眼眸含笑,斜眼朝顾星渊看去:“还是我儿懂得如何玩。也对,看着他们急赤白脸地到处找药,咱们在一边看热闹,确实好玩。和舒氏母子斗了几十年,如今突然就要结束了,也着实无趣。既然我儿心善,那便再留他们几天性命。”

说到这里,陈贵妃脸上又露出嗜血的恶毒:“都是彭洋那个畜生不遵本宫之命!当年本宫命他给舒楠瑜下毒,他竟然敢背着我将本宫给他的毒,偷偷换成了寒毒,寒毒还被腹中胎儿给全部吸收了。”

她眼中溢满了弑杀之气:“本宫当时就站在坤宁宫外,舒楠瑜叫得可惨了,我要她一尸两命,我要皇上好好地看着他的第一个孩子和他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。可是,竟然没有,没有!她不仅自个儿半点事也没有,孩子还好好地生出来了!”

顾星渊脸上也露出愤怒之色:“儿臣记得母妃与我说过,当年彭洋是太医院的院首,母妃您拿他全族性命威胁他。”

“要他务必做得天衣无缝,在舒氏生产的时候来个一尸两命。”

“没成想彭洋这个狗东西,竟然敢阳奉阴违。否则,我何至于到现在还被舒家母子踩在头上。”

“要不是他,本宫早就是皇后了,我儿也早就是这大梁的太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