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你问问冲进来护驾的禁卫军,哪个没有听到洪迈自尽前说了什么?这不是明摆着吗!”

“他那是血口喷人!单凭一个死了的太监,就能定堂堂一国之母和储君之罪,尔等实在是狂妄至极!”

“毒后救过洪迈一命,这四九城里谁人不知!她挟恩图报,逼他杀帝,除了他,还有谁会让两朝老太监为之卖命,胆大到敢杀伺候了几十年的皇帝!”

“皇后娘娘仁慈,这天下谁人不知!当时不要说是洪迈,换作任何一个人,哪怕是街边的乞丐,危在旦夕之际,娘娘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相救!怎么,在你们眼里,救人一命反倒是错了!”

“就是,还有皇后娘娘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?虽然这几年你们这些人没少向陛下谏言,拿太子殿下的身体说事,鼓动陛下易储。但陛下从未真正动过这个心思,既如此,皇后为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”

“呵,说一千遍道一万遍也没用,本官还是那句话,陛下是死于洪迈这个老太监之手,他死之前那句话就是最有力的证据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案子不如就交由锦衣卫去彻查!锦衣卫乃先帝一手创办起来的,只效忠于陛下一人,如今陛下身死,他们总能查个水落石出!”

拥正派这次没有反驳,而是看向自两派剑拔弩张互骂以来,一直闭着眼沉思的内阁首辅大臣谢长安。

“首辅大人,您说句话呀!”

谢长安已是六十出头,一头花白的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高高束起,他是三代元老。

自事发后,夜半入宫,到今天已过去五天,还未曾回过府,就连一向平整的衣服都起了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