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一早,凌恒和她需得去五十里外的月老庙,这个时候派陈平去找外祖父最合适。

“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,可明白?”

“王妃放心,今天晚上小的一夜不睡,也定会将信紧紧护在怀中,不让任何人瞧见。”

李双晚笑点了点头,陈平办事她是放心的。

天色已黑,他们兄妹二人刚从庄子上接回来连夜出府,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会被凌恒的人盯上。

这件事太大了,千万千万不能被凌恒发现。

外祖手上有一只经过训练的叫烈焰的鹰隼,盛京离西北约有三千余里,等爹娘看过信,再按照她的安排,等那边的消息传回盛京城,让此事在盛京城传开来,估计最晚也就二十来天时间。

这二十几天,她有许多事要做。

将信送到,再给她来信,一来一去,只需五天。

与此同时,京郊一处偏僻的民宅里,凌恒看着眼前光景,气得勃然大怒。

第22章 庙里还愿

民宅的屋中,十余个男孩被扔在地上,他们的年龄从五六岁到十一二岁不等,每个人都以一种脸着地,小腿屈膝向后与手捆在一起的姿势趴在地上。

这些孩子,眼中满满都是惊惧,眼泪和鼻涕滚落在地,与地上的泥糊在一起,又粘在了脸上,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,只有无声的泪从脸上滑落。

因为就在两刻钟前,他们中的一个男孩逃了,而那个负责看守的人因为看守不力,被人一刀削去了脑袋。

头颅滚在他们的身边,睁着一双眼,死不瞑目,尸首就躺在他们的前面半寸之地,血还在咕咕地从断裂的脖颈处往外涌,涌到他们的身下。

地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尿骚臭。

与之一墙相隔的另一间屋中,地上散落着一截被割断的绳子。

凌恒站在窗口,沉沉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。

一个约莫四十余岁,体型富态,流着一小撮山羊胡的男人,不断擦拭着额头的冷汗,身子也在止不住颤抖。

此人正是一直替凌恒打点遍布北晋各州府产业的许建州。

片刻后,有人来报:“王爷,人,没找到。”

许建州吓得噗通跪地:“王,王爷,现在怎么办?”

凌恒转过身,冷冷扫了地上男人一眼,片刻后走过去,把人从地上扶起来:“叔外祖,那个逃脱的孩子有没有看见你的脸?”

许建州忙用衣袖哆哆嗦嗦擦脸上的汗:“没,绝对没有。我刚得到消息新得了一批货,立即就来了。我人还没下车,就听到说有个孩子跑了。”

凌恒深吸一口气:“那就好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再说无意,这个地方不能再用了,换个更隐蔽的地儿。”

许建州:“是,地儿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
“今天所有人,一个不留。”

许建州吓得身子一软,又跪了下去:“王,王爷,一,一个不留?”

凌恒冷哼一声,转身朝外走:“既然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,就不用留着了。余下的孩子你即刻交接,送过去。”

许建州额头冷汗涔涔滚落:“是,是,我,我这就把人交出去,交出去。”

至于那个地方究竟在哪里,他不知道,他也不想知道。

李双晚在书房里写字。

凌恒的身上有血腥气,他一回来,李双晚就闻到了。

他从背后将李双晚圈入怀里,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,热气喷在她的脸上:“阿晚,在写什么?”

李双晚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,挣脱开他:“抄佛经,明天不是要去月老庙吗,老人说亲手抄的佛经供在月老像前,更灵。”

凌恒轻笑一声,心中满满都是嘲讽,无知蠢妇:“这你也信。”

晚膳一一摆上了桌。

凌恒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,掀起眼皮看她:“听说你让周闻去庄子上带了两个人来王府?”

“是,一对兄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