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才说大姑娘死得巧呢。”

许氏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:“李双晚这个小贱人,不害臊,自奔嫁给了恒王殿下,朱氏还给了她一大笔的嫁妆,如今这些可都是我儿的了。”

“恭喜夫人,贺喜夫人。”

李淮义就在里屋,刚歇好午觉醒来,听得这话,走出来,冷哼一声:“鼠目寸光,这么点东西就满意了?”

许氏忙上前,将人扶到座位上坐下,还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李淮义面前:“是,是妾身鼠目寸光了,那老爷您说说。”

“元明已经弱冠,还要在安抚司同知一位上待多久?他大伯此番若能将北齐大军一举赶回他们的草原。”

“到时班师回朝,让他在皇上面前提上几句,元明的前程不都有了?”

许氏抚掌:“还是老爷有远见。”

李淮义冷哼:“所以,我让你把元明的亲事先放一放,难道是害他?”

“是妾身错了,妾身目光短浅。”

“行了,把你们开心得意的样子先收收,朱氏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,别让她瞧出来。李双晚死了,如今周采瑶死了,还好没上咱们李家的族谱。”

许氏三角眼一竖,面容狰狞:“我呸!朱氏也是够蠢的,当初周采瑶这小贱人,我就觉得不可能是她的二女儿。住进来才几天,把个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。我看,朱氏的眼睛就是用来出气,瞎的。”

李淮义斜看了她一眼:“既然知道朱氏眼瞎了,你就想想办法把芝儿接回来,就说芝儿是大房的二女儿不成了。一天天的,说别人眼瞎,蠢,自己怎么就想不到?”

“这……”许氏为难,“老爷,咱们芝儿毕竟比李双晚大一岁呢。”

“一岁两岁的谁看得出来?你这个当娘的就这么忍心看她在外面受苦,做那个人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?她身子骨不好,如今又身怀有孕,你这个当娘的,怎么就一点也不为她考虑考虑!”

“行行行,都听老爷的,听老爷的。老爷放心,妾身会做好的。”

李淮义这才不情不愿地轻哼了一声。

朱安禾听到二房如此算计他们,算计她的子女,气得眼圈通红。

甚至后来说的芝儿什么的,全然没听见,只觉脑子嗡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