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朝,凌恒才真正入了景章帝的眼。

法事结束后,众人便下了山。

太子凌稷左手残废了的事瞒得极好,此刻他装作无事人一样将双手搭在腰带上,挺着腹,抬了抬下巴。

扫了李双晚一眼,视线停在了凌恒身上,轻笑一声:“四弟,你这王妃娶得好啊。”

凌恒脸上挂着笑,躬身:“是,臣弟也觉得好。阿晚与臣弟心意相通,我们夫妻琴瑟和鸣,多谢太子大哥。”

凌稷冷笑: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凌恒,本宫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张虚伪的嘴脸。”

凌恒不卑不亢:“大哥是太子,是君,你这话臣弟只能受着,但臣弟私下却认为太子大哥这话说错了,臣弟对阿晚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
“有没有说错,你自个儿清楚。”凌稷用手指头戳了戳凌恒的胸膛,在他耳旁轻声道,“既要又当,那是婊/子的作风,你学了个十成十。”

凌恒的脸色唰的变得很难看,可他那双桃花眼仍带着笑:“大哥慎言。”

凌稷冷哼一声,却在经过李双晚身边时,勾唇道:“有些人是人是鬼,可要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了。不要被人卖了,还在替别人数钱。”

李双晚微微一笑:“臣妾愚钝,听不懂太子大哥的话。”

凌稷嗤笑一声,甩袖走人。

景章帝远远地扫了这边一眼。

凌恒抿紧了唇,待凌稷走远,握住李双晚的手,一双眼担忧地看着她。

心里却在恼恨极了,刚才她为何不主动站出来向太子说清楚,本来就是她自奔嫁于他的,于他何干,搞得他好像看中了镇国将军府的兵权,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贴上去似的。

李双晚朝他微微一笑:“殿下的心意,妾懂。”

她还没凌稷看得明白。

自腊月二十九开始,也将进入年关的休朝期直到来年上元节,忙了一年也可以好好地歇上几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