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过去坐下,她把脸埋在掌心里,低低啜泣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跟他开玩笑,不该惹他生气的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席向晚拍拍她的肩膀,叹了口气:“不会有什么事的,先别想那么多,等手术结束再说吧,傅家那边我还没通知,你一个人撑不撑得住?”
她点点头,掏出纸巾擦干了眼泪。
席向晚起身去打电话,她坐在椅子上,把腿蜷起来,脸搁在膝盖上,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。
换了立场,她终于知道,那天等在手术室外的他,会有多么焦急;那刻以为她死了的他,会有多悲痛。
世界上每天都发生着那么多的生离死别,但是因为跟自己无关紧要,所以永远只能像报纸上的新闻而已,仿佛只是新闻而已,今日过去就变了旧闻。
可是一旦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,那才叫骨髓知味。
仿佛就是世界末日。
没有你的世界,就仿佛末日一样。
他大声质问她,“你知道什么?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!你永远只知道为自己着想,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,你死了,我怎么办?”
他不相信,她也是那样在乎他,他要是有什么,她要怎么办?
手术室的门打开时,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冲了过去。
医生朝她点了点头,又对席向晚说:“十二指肠溃疡,有并发症,我帮他做了迷走神经切断术,情况稳定下来了,但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。”
傅旭东还在昏迷中,席向晚示意她先去病房,他留下跟医生做进一步的交谈。
我们谁都不能置身事外(2)
天亮的时候,傅家的人也过来了。傅旭东还没醒,平阳进了病房就没合过眼,再加上昨晚上的折腾,整个脸都是浮肿的。在病房里的卫生间胡乱洗了把脸,出来时傅旭清见她一脸憔悴,让她回去休息。她摇摇头:“我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平阳啊,伯母有几句话对你说,我们出去一下。”傅伯母突然开口。
她不明所以,但只能点了点头,跟着她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