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,适合躺在庭院里享受从湾仔码头吹来的风,看蓝蓝的天蓝蓝的水,空气好的连呼吸都变得奢侈。
培训时间的压缩意味着每天工作量的加大,再加上不习惯住酒店,这几天她都没睡好,一时昏昏欲睡,就在庭院里睡着了。
醒来时天已经黑了,掀开不知谁搭在她身上的薄毯,才要起身,突然听见身后玻璃门拉开的声音,她回过头去,走道上橙黄的灯光倒映在白色门廊前的大片水色里,傅旭东推开门大步走了出来。
她躺了回去,细数着他的渐进脚步声,直到他走到面前才睁开眼。
他朝她一笑,正要开口,看到她的头发,突然愣住:“怎么把头发剪了?”
她直起身子,下意识地抓了抓长到脖子的短发,有些紧张:“不好看吗?”
“不会,”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,手抚上她的刘海,“只是有些吃惊。”
一头长直发剪短,焗成浅浅的栗子色,发尾带了点自然的蜷曲,软软顺顺地贴着后颈,原本齐眉的刘海也剪碎了,打了几个弧度,沿着脸部轮廓自然地垂下,在耳畔打了个转,圈住了小半个耳朵,只露出一半细腻白皙的耳垂,朦胧的夜色中,整个人愈发纯真妩媚,乖顺地就像邻家女孩。
不,她一直就是他的邻家女孩。他低头亲吻她的手心,笑了起来。
她还是有点局促,忍不住又抓了抓蓬松的刘海,解释道:“天热了,短发凉快些。”其实只是一时好玩。
他突然叹了口气:“平阳,你不该把头发剪短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她瞪大眼睛望着他。
“因为你这个样子,会让我有负罪感,”他笑的不怀好意,“会让我不忍心欺负你。”
她反应过来,脸迅速涨红:“傅旭东你……你无耻!”
从小严格的家教让她骂不出更重的词,徘徊了半天,只找得到这两个字,抬头看,落在他耳中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傅旭东笑得很乐,他发现她一旦气急败坏的时候,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,气呼呼地像只小狮子,动感十足,偏偏话说出来一点分量都没有。
伸手揉乱她原本就蓬松的刘海,趁她还没发作之前,制住了她的手,一把把她拖起来:“走,去吃饭。”
被他拖着一路往回走,转了个弯,才发现傅菀之已经等在门廊口,见他们打打闹闹地过来,不由笑着感慨:“你们俩倒还是这么热乎,看得我没来由得羡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