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的颤抖,喃喃自语的说:“这是……君上的龙袍……”
一旁的亲随也认出来,这是龙袍的衣角,天子的衣襟!
“呜”亲随突然哭咽出声,如丧考妣,捂着脸流涕:“大王!大王,天子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梁溪的眼神十足坚定,向深沉的悬崖底部看去,说:“下面是水,这下面是水,君上不会有事的。”
亲随却说:“大王您醒一醒罢,这下面虽然是水,可悬崖如此之高,摔在水面上,和摔在磐石上,又有何种区别呢?加之水流湍急,天子必然已经……已经……呜呜!”
亲随似乎说不出那几个字,又是痛哭流涕起来。
梁溪的身子微微颤抖,好似寒风中瑟瑟的落叶,眼眶发红,叨念了一声:“三弟……”
亲随的眼眸转动,擦了擦眼泪,一脸努力克制悲痛的表情,说:“大王……您身为大梁的四王之首,身份地位何其尊贵,不如……不如立刻对外公布天子的死讯,如此一来……便可名正言顺的自立,看看朝中那把子老臣,谁敢反对于王上?!”
梁溪慢慢回过神来:“可是如今天子生死未卜,便算是坠下悬崖,也……”
“大王!”亲随断喝一声:“当机立断啊!便说天子摔下悬崖,已然粉身碎骨,化为齑粉,或者被野狼野兽分食,叼去了尸骨,无论如何都好!”
梁溪眯起眼目看向亲随,说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亲随咕咚跪在地上磕头:“大王!江山社稷为重啊!难道您真的想将大梁的江山,托付给那个事事都不如您的毛头小儿肩上么?大王您才是大梁江山名正言顺的人主!不如便趁现在,将天子的死讯公之天下,顺理成章登基大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