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兄!”几个寒门学子说:“你懂得什么?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
“是啊,谁知他用了什么肮脏手段呢!”

梁初这几日还挺担心崔影承的,看到他没事,这才松了口气。

他幽幽的扫视着那些阴阳怪气的学子,说:“前两轮的遴选,所有的题卷都是匿名投签的,当时各位都有参与,怎么?如今却变成了舞弊?”

几个学子面色尴尬,说:“虽然是匿名,但你家中权贵,谁知是不是背地里动用了什么手段,更改投签?”

“就是的!你们这些贵胄之子,官官相护,什么干不出来?”

“今日不许他进学宫!”

“不能让他参加第三轮遴选!”

“没错,抵制梁初参加第三轮遴选,否则……否则我们便罢考!”

“罢考!罢考!罢考!”

喊声轰然,一浪接着一浪,很多围观的寒门学子也被煽动起来。想想看,他们寒窗苦读,辛辛苦苦积攒路费来到上京,结果一切都是贵胄自娱自乐的骗局,这是多么心寒之事?难怪舆论煽动的如此之快,毕竟那些寒门学子感同身受,代入感极强。

就在罢考的吼声中,一辆辒辌车停在学宫门口,学子们的喊声渐渐平息下来,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隆重的辒辌车。

仪仗开路,宫人跟随,虎贲扈行,这完完全全……是天子的规制!

哗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