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小伤?学子的手肿的很严重,以后还要靠写字为生,这若是留下病根,还怎么讨生活?梁初本想执拗一下,但他一摸自己的腰带,没带荷包!
梁初是“娇生惯养”的小君子,君父是大梁的天子和北赵的天子,哥哥们也十足疼爱他,梁辩虽表面与他争执,但若有人欺负他,梁辩第一个不答应。加之梁初年纪又小,心思也浅,这次又是他第一次自己出门,没带银钱也是正常的。
梁初懊恼不已,说:“那……那这样罢,你家在何处,我先扶你回家。”
然后,梁初心想,我再回去拿了银钱,请医师前来,真是两全其美。
寒门学习有些犹豫,说:“太劳烦小君子了。”
“不劳烦的。”梁初摇头:“虽然咱们是萍水相逢,但你需要帮忙,我岂能袖手旁观呢?”
那寒门学子终于点点头:“多谢小君子,出了学宫不远的巷子就是我家,寒舍简陋,让小君子见笑。”
梁初扶着他,说:“走罢……是了,我险些忘了问你的名字,我叫梁初,你叫什么?”
那人面色苍白,虚弱无力,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,幽幽的说:“我姓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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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苒好不容易批看完了文书,肩膀脖颈酸疼的厉害,肌肉刺辣辣的僵硬。
赵悲雪立刻走过来,说:“是不是累了?我给你揉揉。”
梁苒本想拒绝的,奈何赵悲雪揉得太过舒服,一下子便放松下来,便靠在他怀中。赵悲雪趁着梁苒舒展,亲了亲他的耳朵,梁苒没有睁开眼睛,赵悲雪瞬间得寸进尺,又亲了亲他的嘴唇。
梁苒翻了白眼,自从赵悲雪知晓孕期进度这个事情之后,就打着刷孕期进度的旗号,光明正大的对梁苒揩油,梁苒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。
“君父。”梁辩走入路寝宫,说:“四弟可投签回来了?”
梁苒摇头:“寡人还未见过初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