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倘若罚得轻了,不了了之,怎能咽得下这口气?往后谁人都可以效仿他们谋乱,大梁的江山,也绝不会稳固。”

梁缨说到这里,一双剑眉压住眼眸,那模样活脱脱便是赵悲雪的翻版,说:“干脆,让我来杀了他们,一了百了。”

梁泮连忙说:“哥哥不可,你可别忘了,如今你是大梁的齐王,又是君上的左膀右臂,你的作为,便代表了君上的授意。”

赵悲雪幽幽的开口:“只要阿苒一句吩咐,我可代劳砍下他们的狗头。我乃赵人,自然与阿苒无关。”

梁苒没好气的说:“你是赵人,自然与大梁无关,可你若是杀了大梁的诸侯与豪杰,大梁与北赵岂不是立时便要开战?”

赵悲雪一愣,突然轻笑了起来。

梁苒看呆子一般看着他,说:“赵主笑什么?寡人可说了什么可笑的言辞?”

赵悲雪的嗓音很温柔,与对待其他人的冷漠完全不一样,说:“阿苒这般,不想两国开战,是在关心与我么?”

梁苒无奈的说:“寡人是在关心大梁的百姓,不忍见百姓陷入战乱之苦。”

梁泮嘶了一声,似乎是觉得父亲和君父的相处太过倒牙,黏糊糊的。

“君上,”梁泮优雅的拱手,慢条斯理的说:“其实想要惩戒此次作乱,敲山震虎,不放过任何一个犯上作乱之人,又不招惹其他诸侯自危,泮儿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,保管无人会有异议。”

是了,梁泮可是系统口中,斡旋社稷的人才,这个时候不用梁泮,更待何时?

梁苒说:“且说来听听。”

梁泮没有立刻说出来,而是附耳过去,与梁苒说起了悄悄话。便见二人低声耳语,时不时还笑起来,梁苒与梁泮都是姿仪绝佳,容貌出挑之人,二人有说有笑,那场面真真儿是好看,仿佛是大梁宫中最明丽的一道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