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血的嬴稚突然笑了起来,他笑得很愉悦,一点子也不像是阶下囚。

“大胆逆贼!”楚王呵斥:“你竟还敢笑?”

嬴稚沙哑的说:“我为何不能笑?楚王自己不觉……不觉好笑么?”

嬴稚断断续续的说:“楚王……乃……乃南方之王,深居楚地多年,北赵却在北地,南辕而北辙……北赵刺杀天子,楚王竟然能护下天子的遗体?听听……咳咳咳,听听,多么荒谬!”

他这么一说,羣臣哗然。

是啊,楚王镇守南方百越,北赵则是在极北端,身为一个南方的王,如何穿越整个大赵,保护下天子的遗体?即使真的是楚王保护了天子的遗体,那也要治一个,无诏离开封地的罪名,这可是死罪啊!

臣子纷纷交头接耳,小心翼翼的瞥向楚王。

楚王频频给太宰孙高烝打眼色,孙高烝咳嗽一声,说:“诸位!其实,是淮侯护下了天子遗体,因为此事事关重大,不敢专断,因而通知了老臣与楚王。”

“哈哈哈!”嬴稚笑起来:“好啊,又来一个淮侯了,剩下的,七侯五子,是不是也要拉出来溜溜?”

羣臣更是哗然:“这事儿还和淮侯有关系?”

“七侯五子又是什么?”

“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?”

孙高烝和楚王都没想到,嬴稚如此的牙尖嘴利,三两句话竟然掀起了如此轩然大波,楚王呵斥:“逆贼!!本王与七侯五子,是得到消息前来为天子奔丧的,有何不可?”

“哦,”嬴稚艰难的点点头:“不是护下遗体,又变成奔丧了?”

晋王梁溪冷笑:“那君上的遗体,是如何从北赵人手中夺下的?难不成是北赵人先残忍的杀害了君上,然后又大发善心,将遗体交给了楚王?”

“本王其实……”楚王刚一开口。

嬴稚又说:“楚王啊楚王,你继续说下去,这般说下去,你的所有党羽都快被你揪出来了!”

楚王登时闭上嘴巴,而此时他闭上嘴巴,简直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,羣臣更是震惊,到底是这么回事?难道……

难道不是北赵人刺杀的天子,那么这事情的内幕可就大了!

有人不耐烦的踹开太极殿大门,从外面走进来,竟然是以淮侯为首的七侯五子。十二个人都是各地的封侯和豪杰,大摇大摆的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