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此刻的赵悲雪,是从未有过的脆弱。

赵悲雪终于开口了,说:“沐森说得对,两千人马是不可能杀入上京的,孙高烝、楚王、七侯、五子……他们的脑袋,我都要。”

他的眼神越发的狠戾,幽幽的说:“还有……还有赵炀。他就是杀害阿苒的那把刀,好啊,我先用他开刀。”

信阳乃是北赵的都城,北赵的皇宫就在那里。赵悲雪出生在信阳,生长在信阳,对信阳的熟悉,可比对上京要强上许多倍,可谓是了如指掌。

而且赵悲雪进入上京是入侵,回到信阳却是回家,因而名正言顺。

眼下不如回到信阳,夺取北赵的所有兵权,然后再调转矛头,对抗孙高烝。

嗤!!

赵悲雪将长刀刺在府署的地砖之上,厉声说:“来人,集结全部兵马,随我杀回信阳,赵炀的项上人头,是我的。”

鬻棠与沐森拱手:“是,主上!”

梁苒假死之后,立刻派人向赵悲雪报信,但是很可惜,探子来到昌溪之时,赵悲雪已然人去楼空。

“什么?”梁苒听到探子回禀,惊讶的说:“赵悲雪走了?”

探子点头说:“回禀君上,昌溪府署之内,掌官的头颅悬挂于门梁之上,面目全非,已然臭了,赵皇子人去楼空,寻不得一丁点儿的踪迹!卑职打探了一番,听说赵皇子带着两千精兵,日夜兼程的赶回北赵了。”

梁苒沉声:“回北赵了……”

孟实甫为难:“赵悲雪那些探子消息灵通,怕是听闻了君上的死讯,他肯定误会了。”

毕竟假人死得太真了……

“这可怎么是好?”梁缨说:“不行,我去把父亲追回来。”

梁泮却说:“哥哥,万万不可。如今苏木将军身受重伤,苏老将军的兵马还未与咱们汇合,你是咱们这里唯一的武将,你还需要扈行,决不可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