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转头对梁泮说:“草拟一份榜文,张贴在燕洄的街巷,若有丢失女子的,让百姓立刻来府署报案。”

梁泮点头,言简意赅的说:“是。”

榜文张贴出去,只需要一天,前来府署报案的人源源不断,竟有十几个那么多。

哭声充斥着府署,最早丢失的女娃,竟然早在半年之前,这半年之间,陆陆续续的丢了很多女娃,年纪从十岁到二十岁几岁不等。尤其如今燕洄疫病灾荒,还有许多无名无姓的难民,这些难民丢失,多半都是无声无息的丢失,连寻她们报案的人都见不到。

孟实甫皱眉说:“我的确听到过一些流传,说是燕洄不太平,总是丢女娃儿,一到夜里头,家家户户都不会出门的,更别说是女娃儿。”

梁缨奇怪:“为何他们专偷女娃儿?”

梁缨虽然看起来高大,但其实不足半岁,为人又耿直,心思还是太浅了。

闻彦之笑了一声,说:“齐王这就有所不知了,他们劫掳女子,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子,多半是发卖到妓院,或者卖给有钱人做媳妇。”

梁缨震惊:“可是有些女娃才十岁。”

闻彦之说:“十岁?可以做童养媳了,在那些人贩子眼里,正好儿值钱呢!”

梁缨紧紧蹙着眉:“这些丧尽天良的,都不配称作为人,他们有手有脚的,却做这样欺善怕恶的勾当,实在令人不齿。”

梁苒眼眸转动,说:“功曹史可还有气儿在?”

赵悲雪点点头:“放心,还有一口气。”

梁苒沉思:“劫掠女娃的事情,虽府署没有报案的案宗,但是到底也听说了一些风声,能如此持续半年之久,怕是与府署有所勾连。”

梁泮站起身来,说:“君上,让泮儿去审一审那功曹史,不怕他不开口。”

梁苒点头说:“你去寡人也放心。”

梁泮得了应允,立刻往府署的圄犴而去,梁缨站起身,他不放心弟弟一个人,虽然弟弟心思机敏,可比自己聪明多了,但是他不会武艺,最重要的是,有一种担心叫做“哥哥担心”,于是梁缨追上去,陪同梁泮一起去了圄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