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主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您看看,也不派人过来先通传一声,外臣也好招待梁主啊!”
梁苒幽幽的说:“怎么?闻相这是在怪罪寡人了?”
“不不,”闻彦之连忙说:“不敢,外臣不敢。”
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,怪罪梁苒没有通传,不过他说的很客气,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偏偏金梁苒不吃这套,叫闻彦之不由有些出冷汗。
梁缨低声说:“君上,这个闻彦之看起来毫无武艺,让儿子直接放倒了他。”
梁泮却说:“哥哥不要鲁莽,闻彦之好歹是个丞相,天官大冢宰,乃北赵的百官之首,泮儿倒觉得他有些用处。”
梁苒看了一眼梁泮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梁泮便踮起脚尖儿,趴在梁苒的耳边低语,一面说一面用笑盈盈的眼神瞥向闻彦之。闻彦之还在擦汗,不知怎么的,突然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冷意,并没有瞪自己,仔细一看,却是有人朝着自己笑。
梁泮的眼神好似一只狡黠的狐狸,美艳绝伦,却充满谋算,令人不寒而栗。
梁苒听了次子的话,微微勾起唇角,慢悠悠的走过去,说:“闻相,借一步说话罢。”
他说借一步,客客气气的,但梁缨拔身而立在旁边,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,尤其是梁缨的双目,好似一只虎,犹似一头狼,也不知为何,闻彦之竟然从里面,看出了一点点赵悲雪的影子,只是梁缨的眼神少了一些反顾的三白,没有那么阴森,反而透露出凛然正气。
闻彦之看到梁缨那个眼神,是借一步也要借一步,不借一步……恐是会被用强,于是只好干笑着点点头,客客气气的说:“梁主,请,您请。”
梁苒与闻彦之走到旁边,梁苒从腰间将玉佩解下来,托住闻彦之的手掌,将玉佩塞给他,温柔浅笑的说:“闻相,这玉佩乃是我大梁国玺的余料所雕,整个大梁之中,再也寻不到如此金贵完美的玉料,只此一块。”
是孤品!
闻彦之的眼神立刻亮堂起来,身为一个爱财之人,当然知道孤品的价值,那就是无价之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