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的,是赵悲雪被马庭玉与北赵大皇子里应外合的绑走了,北赵大皇子已经进入大梁的地界,这说明赵悲雪也在大梁的地界之内,应该不会离开。
需要想一个法子,从马庭玉的口中,套出赵悲雪的下落才是,最好一并子抓住北赵的大皇子,如此一来,还可以反过来要挟北赵。
琴音接近尾声,梁苒慢慢睁开眼目,轻轻抚掌:“绝妙,果真绝妙,不愧是庭玉,不只是姿容绝佳,连着琴音也是天上少有,底下绝无。”
梁苒夸赞的十足夸张,奈何马庭玉没有听出来,沾沾自喜的道:“不瞒君上,其实微臣自小便对琴技有些绝佳的天赋,不少琴师都争相教导呢!”
梁苒笑了一声,真是说他胖还喘上了。
梁苒说:“庭玉,再为寡人抚琴一曲,可好?”
“好呢!”马庭玉点点头,眼神柔情款款,脉脉含情的开始第二曲。
然后是……第三曲,第四曲。马庭玉一天只吃了一顿饭,头天还在圄犴中蹲了一夜,抚琴抚得双眼昏花,手指带血,整个人仿佛一弹烂泥,几乎瘫在琴上。至于梁苒,竟然“百听不厌”,整整一日都要听马庭玉抚琴。
宫中都传开了,赵皇子逃跑,年轻的天子震怒,不过很快天子便找到了新欢,那正是素有上京美男子之称的马庭玉!
马庭玉与天子白日里入了紫宸殿,整整一日都没有出来,还是第二天一大早,只见马庭玉面容憔悴,脸色发白,衣衫上竟还有浅浅的血迹,不知是从哪里蹭来的,完完全全是一副被榨干的模样,想也知晓昨日里他们在紫宸殿都做了些什么……
旁人猜测纷纭,只有马庭玉知晓,他昨日在紫宸殿中吃了一顿饭,然后整整抚琴一日,一刻也没有闲着,他的眼睛肿了,手指破了,胳膊酸涩,肩背撕裂般疼痛,还有双腿,因为正襟危坐的缘故,两条腿也肿得像野猪的腿!
但马庭玉是个爱面子之人,他绝不会对旁人这般说辞,只会假装得宠,用鼻孔横着看人。
“君父!”梁缨从外面快速走进来,担心的说:“还是没有父亲的消息么?”
梁苒说:“不必着急,那个马庭玉便是关键。”
梁苒将用“耳听八方”得知的消息告知梁缨,梁缨皱眉说:“这个北赵大皇子,听说他跋扈专行,父亲还在北赵的时候,便被他多方虐待折磨,倘若父亲真的落在他的手中,那岂不是……”
梁苒眯起眼目,说:“北赵大皇子如今人在我大梁境内,寡人打算抛出诱饵,引他上钩。”
“诱饵?”梁缨奇怪。
梁苒点点头,说:“寡人已然让鸿胪寺去传消息,答允与北赵会盟,会盟的地点便定在北地燕洄。”
燕洄是最北面的边邑,也是梁苒上辈子即位之后,足足三年未曾降下一滴雨水的北地。
之前北赵求和,便打算定在燕洄会盟,燕洄与北赵接壤,双方在这里会盟十足方便。加之燕洄马上便会闹灾荒,梁苒也打算亲自去看一看,看看这辈子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大梁的历史。
梁缨说:“可是会盟之事,与北赵大皇子有何干系?”
“啊啊!呀呀~”蛋宝宝爬过来,坐在榻牙子上,甩着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肉腿,嘴里咿咿呀呀,似乎在与梁缨解释,可惜梁缨现在也听不懂“宝宝语”。
蛋宝宝叹气,像模像样的摇头,“嗯嗯”两声,似乎在说哥哥笨笨。